「有個男娃過來說你約我去城西樹林,有話對我說。」楚嬌嬌吶吶道。
「你是不是傻?」
戚屠申教訓她,「我要真有事找你,肯定會直接過來,咋可能約你去啥樹林。」
楚嬌嬌:「……」
她當時雖覺得奇怪,但也沒想太多嘛。
「事已既此,刺史已經知道了我還活著,怕是很快就會找縣衙和蜀香閣的麻煩,我得想個法子解決了這事。」戚屠申言歸正傳,神色凝重道。
楚嬌嬌問,「你想咋做?」
「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是我惹出來的,那我自己來承擔。」
「他是個官,你要怎麼和他斗?」楚嬌嬌擔憂。
戚屠申安撫她,「我自有法子,你別擔心。」
回到宅子,戚屠申就和青弦說了今天的事,「如今刺史已經知道我沒死,怕是會找蜀香閣的麻煩,御賜的免死金牌只能保我一個人的命,縣衙那麼多人,怕是都得被那狗東西報復,我們乾脆一不做二。」
青弦立即道,「殺了他嗎?」
「殺了他可不是小事。」
戚屠申沉聲道,「他好歹也是個刺史,所以這事只能我來做好了。」
青弦抿了抿唇,沒說話,眸中卻划過一抹意味不明。
哪怕戚大哥有免死金牌,可殺了刺史這事,事關重大。
不如讓他來做,臭名罵名他來承擔。
當天夜裡,青弦就身穿夜行衣潛進了刺史府。
「你就是怎麼回事?為啥會被人打成這樣?」
刺史房中還亮著燈,刺史夫人邊給他上藥邊問道,她秀眉緊蹙著,「你堂堂一個刺史,到底是誰這麼不要命?」
刺史自然不好說,他今天想玷污楚嬌嬌,卻被戚屠申揍了,只恨恨道,「那個申七就是戚屠申,他被我發現了身份,便想置我於死地……」
「什麼?」
刺史夫人一愣,「他沒死?」
「對,縣衙的人合夥耍了本官,看來他們不要命了,此仇不報,本官難以解心頭之恨。」刺史咬牙切齒道。
「這群人還是真是囂張,竟以下犯上在你面前包庇戚屠申,太不把你放在眼裡了。」刺史夫人也憤恨道,她話音剛落,門就「砰」的一聲,被一腳踹開了。
一股殺意襲來,閃著光芒的劍刃直逼刺史。
刺史嚇了一跳,刺史夫人尖叫了起來,他將他夫人給護在身後,閃躲著青弦的劍,兩人就在房中打鬥了起來。
刺史武功不算弱,青弦知道單打獨鬥他是鬥不過的。
於是,青弦便將劍刃逼向了刺史夫人。
這讓刺史一驚,怒吼道,「放開我夫人!」
瞧見他失控的樣子,青弦又將劍刃逼近了一分。
這讓刺史呲牙欲裂,死死的盯著他。
青弦眸中划過一抹寒光,趁著他方寸大亂之時,他突然就將劍刃直逼刺史,
刺啦一聲,刺史的脖子就留下了一道血痕。
這讓刺史夫人驀地睜大了眼,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刺史捂著血流不止呃脖子倒了下去,她痛哭失聲,「啊!夫君!」
青弦卻對著她腦袋就是一下,打暈了她。
第二天,刺史被殺一事傳遍了整個梧桐鎮,他的頭顱被懸掛在了刺史府門口,殺人兇手甚至還囂張的留了名字,表示人是他殺得。
青弦將一切的罪責都給承擔了下來,就是不想連累戚屠申。
他逃了。
戚屠申得知這個消息,神情凝重,他沒想到青弦會這麼衝動的將刺史給殺了。
青弦給戚屠申留下了一封信。
信上大概是說,他在這兒待的太久了,他還是想回軍營,上陣殺敵,他才會在臨走時,替戚屠申殺了刺史,為他除去了一個禍害。
薄唇緊抿著,戚屠申眸光幽深。
刺史被殺一事,事關重大。
縣衙也不能坐視不管,只好派衙役裝模作樣的全城搜捕青弦了。
刺史夫人傷心欲絕,哭的死去又活來的,心頭恨得要死。
然而,刺史一死,她沒了依靠,也就囂張不起來了。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楚嬌嬌情緒也很複雜。
事已至此,她只希望青弦逃的遠遠的。
青弦走了後,寶兒很傷心,飯都不肯吃了。
楚嬌嬌只好哄著她吃飯。
「姐姐,青弦叔叔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嗎?」
戚寶兒眸中含淚問道。
「他去做他喜歡的事情了,寶兒應該支持他才是啊。」楚嬌嬌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撫她。
「那寶兒以後還能見到他嗎?」戚寶兒眼淚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