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修源換了另一個問題:「你第一次跟別人發生關係,事後你是怎麼照顧你的床伴的?」
上層階級,到一定的年齡,他們會找性伴侶,這對他們來說是公開的,透明的,並不羞恥。
「我沒有找過!」遲錦佑在電話這頭憋到臉紅,「我畢業就來了先生這裡,這裡除了阿姨就是大叔,最好看的就是院牆外那隻漂亮的狸花貓,我接受過性教育,知道該怎麼為主人排憂,但我自己沒有機會試。」
「哦,你還是處啊,那你找機會試試,美好的性愛後,你恨不得把對方寵上天。」
遲錦佑還是不懂,先生與黎又瑜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三年前他們幾乎每晚都做,那時候的先生總是第一時間回自己臥室洗澡。
也許鄭修源說的對,他該找機會試一試。
趙禹庭在環島區買下新的套間,房子寫的黎又瑜的名字,黎又瑜出了一半的錢,趙禹庭表示贊成,黎又瑜打趣:「我以為你會說我較真。」
「我會尊重你的每一個決定。」
「我想去島上看看那棟石屋,沒記錯的話,我還有東西藏在那裡。」
趙禹庭帶他到書房,打開保險柜,黎又瑜藏在石屋裡的畢業證赫然出現,裡面還有椰子殼磨成的小魚、愛心,以及他沒有寄出去的漂流瓶。
「你什麼時候拿到的?」黎又瑜故意不去拿漂流瓶,裡面的字條現在看,幼稚又好笑。
趙禹庭偏作看不懂他的尷尬,倒出字條,念著:「從你將我帶回家的那天起,我的真心遺落在你的大衣口袋,落款,黎又瑜。」
黎又瑜臊的大叫:「這只是一本書上里的句子。」
「哦,原來是這樣。」趙禹庭按著他坐到椅子子,回臥室取過來一件大衣,初見時被他扔掉、黎又瑜「撿」走的大衣,握著黎又瑜的手伸進口袋,黎又瑜觸摸到一個堅硬物體,掏出來,是他捏的泥人小熊。
「你不是說這些都是垃圾?」
大衣、小熊,和他那箱留在雜物間的舊物。
「即便是垃圾,那也是無價的,你知道的,在我這裡,一切都能定價,你留的這些,無價。」
黎又瑜在書房的架子上看到他留下的舊物,那年他藏在床底,又移去雜物間的舊物,趙禹庭把它們裝在專門的玻璃盒裡,每一件都保存的很完整。
「你這樣,我有點感動。」
「感動要用實際行動表示。」
黎又瑜吻他的唇,不輕不重咬他一口:「夠不夠?」
「欠了我三年,這點連利息都不算。」
「這三年,你沒找別人嗎?」
「對我多點信任。」
「那你……怎麼解決?」
趙禹庭說起這種事坦坦蕩蕩:「在地下室,看著你的視頻自……」
黎又瑜迅速捂住他的嘴:「好了,我知道了。」
「同樣的問題,你怎麼解決?」
「我很忙的。」黎又瑜不看趙禹庭,停頓幾秒,自暴自棄般脫口:「好了,跟你一樣,不同的是我不是看視頻,想著你就能高潮。」
趙禹庭很滿意,「什麼時候去島上,我安排。」
「今晚。」
專屬航線,屏蔽一切信號,趙禹庭告訴他:「議會一直沒有放棄對我的監控。」
「所以你開發完整的反追蹤系統,他們要你為他們做什麼?」
「提供財力物力,藉助我的影響力,穩固他們的勢力。」
「他們是想要當皇帝嗎?一旦成功,你會不會被封個宰相?」黎又瑜半開玩笑的說著。
「卸磨殺驢,我會第一個死。」
「接下來死的就是普通人,所在不願臣服的,都將死於他們的權利的刀刃下。」
好在一切尚未發生。
登島前,趙禹庭突然說:「那個姓邱的少年,失蹤了。」
什麼都瞞不過趙禹庭他眼睛,他知道黎又瑜心中所想,知道他想登島見舊友。
石屋跟三年前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就連他掛在窗台上的貝殼風鈴都在,大叔還在,見他回來,激動地抱來椰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
「大叔,對不起,我沒有連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