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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趙禹庭在心裡念著一首詩歌:「我解開他頸間的銀鈴,並非任其流浪,而是要在空曠的天地間,讓他聽見自己心跳的迴響,萬籟俱寂時,那聲音會循著月光,找到歸巢的路。」

黎又瑜是對的,這場博弈中,黎又瑜贏了上半場,趙禹庭的手指微微顫抖,在心裡回答前天黎又瑜的問題:「喜歡,愛。」

鄭修源喉結滾動著咽下未盡的話語,監控屏幕的光在趙禹庭臉上映出深淺不一的陰影,鄭修源看見了趙禹庭臉上的淚痕。

在這一刻,他才看明白趙禹庭的心意,他是愛黎又瑜的,他的愛是如此的深情,如此的沉重,只是當事人的趙禹庭不想承認,或者說不敢承認。

直到趙禹庭恢復平日的冷然,鄭修源才向他匯報黎又瑜留給趙禹庭的另一個「驚喜」,在他趕往婚禮現場前,他用趙禹庭的通行卡去了集團最高辦,利用最原始粗暴的方式毀掉了凌海集團的機房,整個資料庫毀如一旦。

「工程部已加緊恢復數據,大約需要三個工作日,這三天的損失預計三十餘億。」

「他用的什麼方法?炸彈?」

「是,土製炸藥包,放在保溫杯里,您的保溫杯。」

趙禹庭突兀的笑了聲,「跟在我身邊這麼久,就這了這麼點東西,不及格。」

待趙禹庭解決完黎又瑜留下「臨別禮物」,已過去兩周,期間,趙禹庭成為整個上流社會圈的笑話,董事會多次以「有損公司形象為由」,要求罷免他的職位,被他硬頂回去。

意園那邊,老爺子搬出他父母的遺照,譴責他不孝,對此,趙禹庭只是淡淡回應:「我母親只希望我活的輕鬆。」

周含微在事後反悔。

不算完全反悔,她給了趙禹庭實驗室防禦地圖,趙禹庭第一時間命人趁夜突襲,將實驗室的設備、疫苗種子全數毀壞,然而,他們並沒有找到可以公開的證據。

那些存放在儀器或玻璃試管中的藥劑並不足以讓普羅大眾相信那是他們所信任、所依賴的巴別塔意圖用病毒對他們進行「清除」,他們只會被巴別塔另一番陰謀論帶偏,認為有人故意陷害他們,挑起巴別塔與民眾的對立,從而建立新的政府。

相同的倉庫,趙禹庭拿槍對準周含微:「周小姐的戲唱的不完美。」

「實驗室已銷毀,不是嗎?」

「如果周小姐記性不好,我可以為你重播當天的監控畫面。」

周含微笑著,站起身,「趙總果然如傳說中的一樣,做任何事都留一手,我可以讓步,那5%的股份,轉到你名下,我的條件是,放棄將實驗室的陰謀公之於眾。」

「理由?」

「我懷孕了,」周含微撫摸小腹,「我不希望他一出生就背負父親是千古罪人的罵名,條件你儘管提,只要我能辦到。」

「孟博士的?」

「對,這將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孩子,也是他唯一的孩子,趙總,你想要的證據,署名、記錄、全都由他一個人經手,巴別塔的人向來喜歡在事件未發先前找好替死鬼,一旦事件暴露,他會是整件事中唯一的受害者,我不允許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議會的人做事一慣如此,他們在事情暴露後站到至高點,跟民眾一起審判他們找早好的替死鬼。

門口警衛架著衣領歪斜、眼鏡掛在鼻樑的男人通過可視門禁匯報:「先生,有可疑人員闖入。」

「放他進來。」

來者正是孟博士,他看起來並不像媒體報導的那樣沉著、充滿得學家學識,相反,他的渾身透著「頹廢」,那個被媒體塑造成quot當代居里夫人quot的天才學者,此刻卻像是從墓園深處走出的遊魂。

他衝過去,攔在周含微面前:「跟她無關,趙總,我雖與你素不相識,但我敬重你的人品,你能為我們這些被打上標籤的人做到如此地步,我相信你不會為難一個女孩子。」

「很好,」趙禹庭說,「我需要孟博士為我所用。」

孟博士上前與趙禹庭擊掌:「隨時效勞。」

實驗室摧毀事件在無聲無息中被淹沒,眼線傳來消息,議會主要人員在密談時大發雷霆,幾人相互推責,他們猜測此次實驗室爆破的真實原因,他們懷疑很多人,沒有人懷疑趙禹庭,畢竟,他剛跟周含微訂婚,而實驗室由周家出資。

周含微希望他們訂婚的消息一直穩定延續,為此,他們必須每月固定約會。

到約定的第一個月,周含微打量著略顯憔悴的趙禹庭,打趣:「趙總一定嘗到了失戀的苦。」

「沒有戀過,何來失戀?」

「哦,那你的戀人一定是被你這種態度氣跑的,上次訂婚宴出現的,我知道,他叫黎又瑜,你還沒找到他嗎?」

「與其操心別人,不如操心你的肚子。」

周含微摸著已隆起的小腹,笑的奸詐:「那不是有你這個准爸爸在嗎?未婚先育在我們這個圈子比先婚後育更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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