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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我爹,也不是我的監護人,我不認為你這麼晚過來,只是為了質問我為什麼逃課。」話說出口,黎又瑜被自己今晚的刻薄驚住,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的他為什麼要這樣說話。

「那你認為我該做什麼?」

「我不知道,但你如果想上床的話,這附近酒店很多。」

趙禹庭鬆開他:「不要總帶著刺跟我說話,上車。」

車開到學校後面的樹林,夜色如墨,車內瀰漫著淡淡的皮革香和趙禹庭身上特有的香水味,黎又瑜被他壓在真皮座椅上,後腰抵著方向盤,冰涼的觸感讓他輕輕戰慄。

趙禹庭的吻落在他頸間,帶著灼人的溫度,他的手指靈巧地解開黎又瑜的襯衫紐扣,指尖划過鎖骨時,黎又瑜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呼,這聲音在密閉的車廂里格外清晰。

「為什麼逃學?」趙禹庭的聲音沙啞,熱氣噴在黎又瑜耳畔。

「去見一個人。」黎又瑜手指深深陷入趙禹庭的西裝面料,感受著對方結實的背肌在掌心下起伏,他沒想過隱瞞,瞞不過。

車廂里的溫度不斷攀升,趙禹庭停在關鍵時刻:「見誰?」

「周晨。」

趙禹庭對於他見的是誰根本不關心,他只是想要一個答案,無所謂答案是什麼。

真皮座椅發出細微的摩擦聲,混合著兩人的喘息,有光透過車窗灑進來,勾勒出交纏的身影,黎又瑜的手指在車窗上留下模糊的水痕,又被趙禹庭扣住,十指相扣。

最後的浪潮席捲而來時,黎又瑜仰起頭,月光落在他汗濕的脖頸上,像是一道銀色的枷鎖。

兩人靠在一起,感受著對方漸漸平復的呼吸,黎又瑜在餘韻中問道:「你知道『基因淨化』嗎?」

「梁沉的奴隸告訴你的?」

「他不是奴隸,他叫周晨,是我表哥。」

「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只聽到過這幾個字,你一定知道。」

趙禹庭將手伸到車外,擰開礦泉水沖洗手指:「我知道的並不比梁沉多,你不必擔憂,不會牽扯到你。」

「還有,我確定趙勛去過瑞陽縣,去年的二月到九月,他秘密去過瑞陽縣六次,每次都是深夜。」

「你還在查你父母的死因。」

「我不能不查,你看起來並不驚訝,你一定知道很多,你能不能告訴我?」

趙禹庭整理好衣服,「你知道並不能改變什麼。」

「但是我有權知道,趙禹庭,求你。」

他眼裡泛著淚光,跟往常裝柔弱不同,現在的他破碎到令人心軟,趙禹庭撇開眼,「趙勛在瑞陽買了塊地,那塊地底下藏著一種特殊礦石,國家不允許任何私人私企開採礦物。」

「所以,趙勛在那上面建了個五金廠,所以,他會採買那麼多挖掘機和碎石機,他們還做了什麼?」

「工廠底下的礦是真的,只是採礦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他們挖太深破壞地質,地下礦物水與當地水源混在一起,嚴重破壞生活環境,你父親一定是發現了這一點。」

「難怪村里突然間死了那麼多老人和小孩,不對,還有失蹤的年輕人,他們去哪了?」

「底下發生過坍塌。」

黎又瑜心狠狠一悸:「他們……全都死在了下面,我父親是個正直的人,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想要告發,被趙勛的人先下手害了。」

「這只是推斷,你需要的是證據。」

「我現在只想殺了他,殺不了我跟他同歸於盡!」

趙禹庭沒有再勸他,也沒有對他冷嘲熱諷,而是問:「你今天見周晨,你是怎麼安頓他的?」

黎又瑜慢慢平靜下來,是啊,就連給周晨找個住所這麼簡單的事他都要求助於人,他還是太渺小。

「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他對著玻璃上的倒影說,「還談什麼報仇。」

第45章

他必須強大起來。

「我要收集證據,將趙勛的所做所為公之於眾,我不相信正義只存在於權強那一方,我始終相信太陽會升起來,光明會照耀在所有平等生命之上。」

已是凌晨兩點,學校全封閉,趙禹庭帶著黎又瑜回到公寓。

公寓的桌上放著一個空的花瓶,黎又瑜問:「為什麼沒有花?」

是他買回別墅的花瓶,是整個別墅最廉價的一隻花瓶,只花了他二十塊錢,它甚至不配遲管家將它放進置物櫃,畢竟置物櫃中的花瓶不是水晶就是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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