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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謝頂大哥挺著皮酒肚招呼經理:「趙總帶出來的人各各一表人才啊,來來來,加多兩個位子,鄭助,你也請。」

入座後,黎又瑜偷偷打量桌上的人,多數在財經雜誌上出現過,有幾位上過本地電視台,且是電視台常駐嘉賓,有段時間黎又瑜查找父親死前那晚的監控,翻遍財經雜誌想找出監控中相似側臉,人沒找到,在座數位的臉倒是留下印象。

上菜後黎又瑜沒有先動筷子,趙禹庭動他才動,前面一直很正常,直到上到一道生魚片,菜轉到黎又瑜面前,余總笑著招呼:「黎助,這道翡翠水晶鯛魚片是招牌,你可一定要嘗嘗。」

黎又瑜委婉推辭:「多謝好意,我不太習慣吃生魚片。」

正說著,門被推開,來者的笑聲比身影先到:「哎呀,今天是個好日子,一來就聽說禹庭在,禹庭啊,你可是大忙人啊,我們一家人難得見一面。」

黎又瑜抬眼望過去,瞬間渾身冰涼,血液從腳底衝到頭頂,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剛進門的人附身撐著趙禹庭的椅背,那半張側臉,跟監控中的一模一樣,角度,下頜線,甚至是燈打下的陰影,都跟監控里的重合。

拿杯子的手直抖,黎又瑜上下牙齒控制不住的打架,是他,沒錯,半垂的眼眸,斂縮的下巴,就是他要找的側臉。

桌上的人不知道在說什麼,黎又瑜聽不見,直勾勾盯著來人。

經理讓人加多椅子的餐具,那人坐下,與黎又瑜面對面,他目光犀利,一眼盯穿黎又瑜:「這位是?」

余總趕緊介紹:「趙二爺,這位是趙總的助理,黎助,這位應該不用我介紹吧,趙勛,趙總的叔叔。」

趙禹庭的叔叔,難怪跟他有幾分相似,當初一眼看錯,錯把趙禹庭當那晚神秘人,原是有這層關係在,真相近在咫尺,黎又瑜恨不能當場抓住趙勛,詢問那晚的事。

黎又瑜忙低頭,斂住眼底情緒:「不好意思,我真的吃不了生魚片,你們請。」

趙禹庭抬手,喚來經理:「上多一份魚片,熟的。」

趙勛帶著玩味的笑:「禹庭啊,你得教教你的人用餐禮儀,生魚片怎麼能做熟,豈不是暴殄天物。」

趙禹庭往後靠:「我的人,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第24章

桌上有人打圓場,後面黎又瑜沒有動一口。

中途,黎又瑜藉口去洗手間,盥洗室的多面鏡將黎又瑜分成無數個,看的人頭暈,水龍頭湧出的冷水迫使他冷靜。

「我那好侄兒的口味真是十年如一日。」趙勛走路沒有聲音,又或許是黎又瑜走神沒注意,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的。

菸灰落在黎又瑜挽起的袖口,趙勛語氣高傲:「上次他藏起來的小情人,被發現在護城河裡泡了三天,跟你倒有幾分相似。」

黎又瑜關掉水閥,水珠順著睫毛滴進領口:「我似乎跟你不熟。」

「一回生,二回熟,你信不信,我們很快會再見面。」

「趙先生。」他抽出紙巾慢條斯理擦手,「應該去精神科檢查,連活人與死人都分不清,上次那個,也是我。」

包間內,趙禹庭手機屏幕亮起,保鏢發來一張照片,衛生間洗手台前,黎又瑜與趙勛面對面,保鏢發過來文字:「趙勛警惕性太強,沒敢跟太緊,無法聽到他們聊天內容。」

趙禹庭刪除對話框,依舊保持著他高冷姿態。

手機剛放下,餘光瞥到他的小奴隸一臉隱忍回到桌前。

高端局永遠不會冷場,很快,他們的話題切換至最近熱門活動。

黎又瑜緊盯著餐桌上的冰雕玫瑰,玫瑰花心的紅酒正在往外滲,像極了血液。

趙禹庭注意到黎又瑜的視線,同樣看向那縷沿著花瓣紋路蜿蜒而下的暗紅,示意黎又瑜抬頭。

黎又瑜很快意識到是燈光在作祟,心中的不安稍緩。

左側的唐總還在炫耀他新得的「寵物」,腕錶投影出影像:一個跪在地上擦拭地板的少年,後頸烙著玫瑰紋章。

「要我說,現在馴奴隸可比玩車有意思。」唐總轉動著翡翠扳指,「這種後天改造貨,電擊調教時發出的求饒聲,嘖嘖」

滿桌鬨笑震得冰雕微微發顫,黎又瑜低頭切割牛排,刀刃精準避開肌理間的血絲,這頭牛死之前一定很慘,比玫瑰少年更慘。

跟著趙勛過來的王董不知是不是故意,突然轉向趙禹庭:「聽說趙總花三百萬從西江月買了個淘汰品,怎麼樣,可還聽話?」

銀叉在瓷盤上劃出刺耳鳴叫,黎又瑜抬眼,與對面不懷好意的王董視線相對,王董打量他的目光令人不舒服,像在估價。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針對自己。

本能的,黎又瑜轉頭去看趙禹庭,他依舊穩如雕像。

「說起西江月,」趙禹庭抿了口紅酒,「王董的繼母,似乎離你更近,不知道王董父親在家如何調教他的現任妻子,或許,王董可以趁現在給大夥分享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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