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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又瑜還想問處理乾淨是怎麼個處理法,趙禹庭已走到門口,留下一句:「在你的身體未清洗乾淨之前,不要動房間的任何物品。」

趙禹庭下樓詢問黎又瑜住處的事,遲錦佑表示工作失誤,沒有跟他確認信息,私作主張讓黎又瑜住雜物間,並徵求趙禹庭意見:「讓他搬去二樓客房嗎?」

「二樓不合適。」二樓太雜,阿姨、司機、等人,按理說把黎又瑜安排在二樓最合理,可趙禹庭覺得他太狡猾,不能放在離自己太遠的地方。

「那三樓?三樓有空房間。」遲錦佑提議。

三樓更不行,不能讓他離趙向聿太近。

「安排他住到四樓。」

「好的先生,您隔壁的房間可以收拾出來。」

「可以,儘快安排。」

這是黎又瑜第一次進趙禹庭的房間,很大,寬大的床,灰色床單,米白色落地窗簾,房間有書案、電腦、書架,架子上擺滿文件夾及各種古董擺件。

黎又瑜快速巡視四周,沒有監控,電腦是開著的,有一個黃色文件夾,標註著「重要文件」四個字。

他會把重要文件放臥室,那鑫輝五金電鍍公司相關資料會不會也在這裡?

挪動一步,渾身的塵土與枯草提醒著他,他的所到之處都會留下痕跡,以最快的速度衝進浴室,從頭到腳洗了個徹底。

趙禹庭的浴室跟他的人一樣清心寡欲,一面鏡子,洗漱用品,清潔用品,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洗身體時黎又瑜後知後覺回想起趙禹庭的那句「把自己處理乾淨,在房間等我」,聯想起前先的「你打算怎麼謝我」,黎又瑜不免起一身雞皮疙瘩,只當為真相獻身了。

匆匆洗完,衣服是不能再穿,黎又瑜光著身體,在架子上亂翻,黃色文件夾加著鎖,不敢貿然開鎖,在房間裡翻找鑰匙。

臥室暖氣不是特別足,黎又瑜有點抖,手一個不穩,撞倒桌上的水晶擺件,趕忙伸手接住,心跳直落谷底,輕手輕腳放回原位,還沒來得及大喘氣,門外傳來腳步聲,黎又瑜一驚,以最快的速度跳上床鑽進被子裡。

趙禹庭推門,入眼是一張裹在他乾淨被子裡的臉,黎又瑜脖子以下隱在被子裡,討好似地眨著無辜的眼睛:「您回來了,我已經準備好了。」

掃視房間,趙禹庭一眼看到電腦桌被人動過,他的習慣離開時滑鼠放於鍵盤之上,而現在,滑鼠移位,書架上的擺件也換了方向,原本背對著門擺放的水晶擺件變為正面對門。

趙禹庭走到床邊,俯身:「誰給你的膽子上我的床?」

第17章

黎又瑜往被子裡縮:「您不是讓我處理乾淨嗎?現在,您想幹什麼都可以,我洗的很乾淨。」

他知道趙禹庭一定不會動他,甚至會在稍後讓人換床單。

趙禹庭莫名笑了下,那瞬間的冷笑另黎又瑜打了個寒顫,所有偽裝成弱小的神經暴露出原始形態,精心編織的謊言在空氣中解離,沿著他嘴角的弧度墜入認知深淵。

他手抓住被子往上提:「想幹什麼都可以?」

黎又瑜死死壓住被角:「您要不要先洗個澡,我等您。」

「你等我,還是利用我洗澡的時間做其他事?」

黎又瑜心下一驚,不明白這是趙禹庭的試探還是他早已知情,他攬住趙禹庭脖子:「不洗也可以,要怎麼開始?」

「收起你的虛偽和討好,告訴我,你在找什麼,我的小奴隸。」

黎又瑜拉高被子,蓋住整張臉,不經意的顫抖與躲閃,將不經人事的嬌羞表現的淋離盡致:「安全套,我在找安全套。」

「我對不誠實的人耐心有限。」趙禹庭欺身,幾乎貼在被子上,「或許,你可以說服我相信。」

難纏,太難纏。

對付他這樣一個人,一個邏輯禁衛軍,跟他講道理分析邏輯,只會掉進他的框架,能打敗他的只有胡攪蠻纏,黎又瑜深知這一點,猛地掀開被子,手直襲目標,一把抓住趙禹庭的二弟。

那一刻,不亞於摸老虎屁股,黎又瑜沒敢再動,奇怪的是趙禹庭也沒動。

不對,他有動,雖說他的肢體沒有任何動作,但他的身體在發生著變化,黎又瑜直觀的感受著他的變化,心跳如擂。

趙禹庭大腦在瞬間經歷了一次微型宇宙大爆炸,所有神經元突觸在恥辱的觸碰下分崩離析,精心構建的階級壁壘、身份認同、權力圖譜,都在這一刻坍縮、混沌。

恥辱感爆發,每個細胞都在尖叫,每根神經都在顫慄,他的階級優越感在很短的時間內經歷著滔天巨浪,不敢相信他居然被一個小奴隸羞辱了。

黎又瑜沒等到他的反應,一鼓作氣,跪坐起來對著趙禹庭嘴唇貼過去,很快,很輕的碰了碰:「這樣,你可以相信了嗎?」

趙禹庭看著他,看著這個一而再,再而三激怒他的人,他從來沒有在同一個人身上失去過主動權,黎又瑜是第一個。

在黎又瑜這裡,他失去掌控權,失去理智,他為此感到困惑,而眼前撩起一切的源主,用著裝出來的無辜等著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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