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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錦佑後腳趕來,聽到趙向聿的安排,並未插話,趙禹庭一大早出門,沒有提過黎又瑜半個字,老闆不在,二少爺當家,二少爺說了算。

跟遲錦佑借來洗漱用品,又跟他借衣服,遲錦佑找來一套他自己的運動裝:「你應該能穿。」

一大早,遲錦佑例行看新聞,今天頭條是昨晚黎又瑜半跪在趙禹庭的車門外,黎又瑜被拍到側臉,車內的趙禹庭只拍到腿,標題炸裂:「疑似趙禹庭男友派出所前跪求原諒」。

內容更是天方夜譚:趙禹庭金屋藏嬌的小男友不甘寂寞,跟著趙家二少混夜場被掃黃大隊當場抓獲,趙禹庭冷臉保釋。

遲錦佑大氣不敢出,趙禹庭看完新聞並未採取行動,沒有生氣,沒有憤怒,並在電話里回復鄭修源:不用撤熱搜,不用澄清。

現下遲錦佑內心複雜,猜不透主家心思屬行業大忌。

直到送走趙禹庭,他沒有提起黎又瑜,沒有給遲錦佑任何指示。

遲錦佑不敢多言,至少他所工作過的主家,沒有收留淘汰品的先例,更不會收留沒有畢業的學生。當下學生黨激進,多次遊街示眾,反對AI替代人工,要求社會提供就業機會,集體銷毀機器人。

黎又瑜換下趙禹庭的大衣,在趙向聿的監督下打掃院子,趙向聿坐在電動遙控車上,喝著牛奶吃著蛋堡,頂著臉上未消的傷痕哼著歌:「喂,那什麼,清風,你是叫清風吧?」

「清風?誰?」

趙向聿伸長脖子:「你名字是假的?」

「哦,那是藝名,人在江湖飄,哪能用真名。」這句是周晨教他的。

「那你真名叫什麼?」

「我不想說。」

「阿遲,過來。」

遲錦佑在移動小黑板寫下「黎又瑜」三個字,趙向聿很是滿意,對遲錦佑說:「嘖,家裡多了這麼個小玩意兒,跟養寵物似的,還挺有意思。」

黎又瑜氣鬱:「變態吧你。」

「嘿,沒錯,小爺我就是變態,我喜歡看人受氣受折磨,喜歡看你咬牙切齒又拿我沒辦法,我告訴你,因為你的舉報電話,集團名譽受損,股票大跌,若是追究責任,你在這裡干十輩子也還不清。」

黎又瑜驚呆了:「這麼大的鍋,你給我背?」

「哼,好好干,別偷懶,我們家不會要一個下等人幹活,即便是家裡的阿姨,那也是本科畢業,受過專業家政培訓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階級分明,前段時間,圈子裡一位富二代,對一個找不工作的女孩一見鍾情,那女孩所學的專業已徹底被AI取代,她只能跟隨母親在街上賣烤紅薯。

結局可想而知,家族不允許富二代娶灰姑娘,他們將這一切視作恥辱,認為一個連工作都無法保證的人,不配結婚。

趙向聿曾聽爺爺的朋友說過,在他們那個,婚戀自由,只要真心相愛,足以打破一切,階級、規矩,在真愛面前不值一提,不似現在,一句「你只是淘汰品」,輕而易舉將心愛的兩人分隔萬里。

掃完院子,黎又瑜往地上一坐:「是頭驢也得休息。」

趙向聿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黎又瑜,我問你,你昨晚對我哥做了什麼?」

「什麼做了什麼?」

「別裝傻,我昨晚在陽台都看見了,你們一起從健身室出來,我哥回樓上洗了一個小時澡,搓了又搓,今早臉黑得跟碳似的,你說你對他做了什麼?」

黎又瑜揉著肚子,又餓了:「你想聽到我對他做了什麼?」

趙向聿一臉壞笑:「你在西江月那麼久,應該很熟才對。」

「是是是,很熟,昨晚我對你哥霸王硬上弓,先是這樣,再是那樣,最後這樣那樣,你滿意嗎?我能先去吃東西嗎?」

趙向聿臉一沉,手邊的筆往黎又瑜頭上砸:「少他媽做夢,我是說你是不是用了我哥的健身房,是不是偷偷用他的健身器材,我哥嚴重潔癖,不喜歡別人碰他東西,就你這樣的,我都嫌髒,何況我哥,還好你沒病,不然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在這裡?」

有多髒?西江月的人並不全是為錢出賣身體出賣靈魂。

那一套「我爸噬賭成性,我媽身患絕症,家裡還有上著學的弟弟妹妹」的台詞,並不全是假的,跟周晨交好的一個賣酒小哥,家裡六口人,四口重病,母親精神分裂症,時不時跑出去,整個家指著他養活。

再譬如周晨,他原來也不是這樣的,他的父母早年離世,未成年的他被家族叔伯吃絕戶,大學沒上完出社會工作,工作的錢只夠養活自己,他還有未完成的夢想,他想要賺夠錢回村打他們的臉,回去奪回父母的遺產,西江月是他所想到最短時間掙錢最快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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