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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個人信息相當神秘,從不在媒體前露面,從不出席任何宴會,就連慈善捐贈都由助理代為出面,即使被媒體拍到,也是背影或是保鏢撐傘擋住上半身的照片,出入更是保鏢護送,無法近身。

父親是他的養父,養父養母待他如親子,他也一直視他們為親生父母。

父親自殺的前一晚,在離家不遠的一處空地上停過一輛商務車,事後,黎又瑜想盡辦法從一輛經過的私家車車主手裡買下一段行車記錄儀,記錄儀相對模糊,拍下車門打開,父親踉蹌著從車上下來,車內,一個側臉匆匆閃過,黎又瑜多番打探,與父親見面的極有可能是趙禹庭,今天來的目地只為證實他的猜想。

「嘖,你在神遊什麼?我剛說的你聽到沒?」周晨不滿地打斷黎又瑜的思緒。

「聽到了,記住了。」

搜身搜包後從員工通道進入後台化妝間,周晨很是興奮,跟旁邊的人聊個不停:「今天要是被選中,小費至少這個數,運氣好的話,被趙公子看上抱上金大腿,那就是一步登天,直接躋身上流。」

見旁邊的人沒搭腔,周晨舉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不過比起錢,我更想知道趙家的未來當家人是什麼品味。」

邊上的男人正往臉上補遮瑕:「切,你也不照照鏡子,我在這裡做了五年,從來沒見過企業家,今天頭一次,我敢肯定,你,入不了他的眼。」

「我入不了他的眼?你又算什麼,哼!」

男人抬起下巴,露出胳膊上還未完全消散的鞭痕:「我是專業的。」

黎又瑜眉頭輕蹙,這話的意思雖含蓄,提前查過資料的他秒懂,只知上面玩的花,不想還玩的野。

周晨自小怕痛,明顯身體僵持一瞬,嘴硬道:「你遇到的都是些變態,趙公子肯定不是這種人。」

「好了嗎好了嗎?我的少爺們!」化妝室的門被推開,穿著半透視裝的瘦高男人踩著貓步誇張地衝進來:「貴人五分鐘後到,你們趕緊上去,記住,不要惹貴人不快。」

一陣緊張的吸氣聲後,周晨一把抓住黎又瑜胳膊,臉色慘白,另一隻手捂著肚子:「嘶,我突然肚子痛。」

透視裝拿著戒尺輕輕拍周晨屁股:「你怎麼回事?還不上去。」

周晨額角的汗直往下淌:「Sam哥,我突然肚子痛,sorry,我去下洗手間馬上上去。」

「什麼?你去洗手間?這時候你去洗手間?等你出來你都臭了!」Sam誇張大喊:「臭了你懂嗎?你將不再是一件藝術品,你將玷污西江月的招牌!stop!我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黎又瑜戴著黑框眼鏡,黑亮柔順的頭髮配上白色襯衫,顯得他乖巧純真,他抱著周晨的化妝包,低垂著腦袋跟著周晨身後,聽著Sam數落周晨。

突然,Sam的聲音轉換為另一種驚奇:「你又是誰?抬起頭來。」

黎又瑜隨著戒尺的力度抬頭,Sam湊近,取下他的眼鏡:「嚯!不錯,牙齒整齊,沒有異味,身高、體重,頭髮……完美啊,小弟弟,你多大?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入職的?」

周晨捂著肚子,痛苦面具就要落到腳邊:「Sam哥,他是我助理,是來幫我……」

「噗……」周晨徹底說不出話。

Sam尖叫著:「來人來人,快把他給我拉走,拉走!」

轉頭,他如打量貨物一般打量著黎又瑜:「看著挺小,多大了?」

「二十。」

「二十啊,具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你想去十六層嗎?」

一切在黎又瑜的意料之中,昨晚到今早周晨為了顯瘦,連吃好幾條清腸果凍,早上還聽他吐槽果凍沒用,讓黎又瑜幫他沖杯清腸茶,黎又瑜暗地裡往他的茶水裡加了清腸茶劑量,藥效攢到現在發作,默默在心裡向周晨道歉:「對不起了,你用我身份證,我利用你,扯平了。」

黎又瑜裝作懵懂:「有錢就想。」

Sam拍手,招呼身後的幾個人:「你們幾個,快,給他上妝,換套乾淨的衣服,腳要洗乾淨,臉上不要打粉,年輕就是資本,他就是件藝術品,藝術品不需要過多點綴,快快快,十分鐘,給我搞定。」

上十六層前,手機需要交給西江月工作人員保管,聽周晨講過,上層有些客人或是明星、或是有頭有臉的投資者,他們的臉比西江月的招牌值錢,為避免傳出照片或視頻,工作人員一律不允許攜帶電子產品。

電梯裡,Sam邊欣賞著刷過牙、洗過澡換過衣服後的黎又瑜,一邊告訴他流程:他跟其他九位男孩子在台上,由台下客人挑選,選中的會被當成今晚的「紙」,脫光衣服由客人在「紙」上作畫。

Sam滿臉得意:「我們這個節目有個特別響亮的名字,叫作『風月無邊』,你們都是藝術品,你們是最精美的『紙』,客人們會在你們身上盡情作畫。」

他說的作畫,是真正字面意思的作畫,聽周晨吐槽過,上層客人最喜歡的環節就是以人體當紙,在皮膚上落下一筆又一筆,儘管他們畫功狗屁不通,字寫的跟狗扒似的,一個個依舊裝的跟大文豪似的,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在金錢堆里找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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