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初初想看,那我便跳給你看又何妨,不過,我那日確實沒有仔細看,等我再學學,學好了大婚之日再給你跳可好?」
「大婚就不必了吧,反正還是你,無需再成一次婚。」姜久初覺得二次嫁給同一人,就和過家家似的。
時衍聽著姜久初的話,他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突然便想起時元辰說他是回頭草,沒有那什麼孫策新鮮。
他也顧不得姜久初會不會生氣,長臂一伸,直接將姜久初扯過來,坐在了自己腿上。
「初初是覺得與我成婚沒有意思,沒有新鮮感嗎?」
「那若是初初覺得不用成婚,今晚……便跟我回宮。」
他說著,就要去吻姜久初。
姜久初一把推開時衍湊過來的唇瓣:「你想的倒是挺美。」
時衍頓了頓,一把抱住姜久初,將人緊緊圈在懷中,埋在她的頸側,一邊貪婪地聞著她的味道,一邊道:
「五日後是黃道吉日,我來迎娶你可好?補一次我們去年未圓滿的洞房花燭。」
姜久初頓了頓,單手環住時衍的肩頭,「五日能來得及嗎?」
時衍感受到姜久初的動作,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將人抱的更緊了。
「能,從我登上皇位之時,就已命禮部在著手準備,一切早已就緒,只等我的初初消氣點頭。」
姜久初推開時衍的懷抱,「你還挺有自信的嘛,就知曉我一定會點頭?」
時衍微微搖頭,看著姜久初的眸子滿是堅定深情,「不,是我一定不會放棄而已。」
「自作孽,活該。」姜久初想起時衍當初對她說的絕情話語,控制不住的又來氣了,覺得自己好似太輕易就原諒了他。
「初初說的對,是我活該,以後在初初面前我願為奴,伺候你一輩子。」
他說著,便再次試探的朝著姜久初的唇瓣湊去。
姜久初抿了抿唇,看著即將貼近的唇瓣,快速站起身。
時衍一個不察,腿上瞬間一輕,一雙眸子幽怨地看向姜久初。
姜久初拿起桌上的白色瓷瓶打開,「來,塗藥,這樣很醜。」
時衍頓了頓,隨即一臉痛心地問:「初初是嫌我丑,才不讓我親?」
「你就當是吧。」姜久初也不知什麼原因,反正就是不想讓他親,有種若是讓他親了,她就虧大了的感覺。
時衍神色鬱郁,要不是昨晚姜久初親自照顧他,他都要覺得這女人是真對她沒什麼感覺了。
姜久初幫時衍抹好藥膏後道:「你沒什麼事就回宮吧。」
時衍直接起身躺去還鋪著被褥的美人榻上。
「不回去,回去也批不了摺子,我頭疼。」他說著作勢咳了咳。
這時,綠蘿的聲音從門外傳進屋內,「小姐,皇上的藥熬好了。」
姜久初起身打開屋門,將湯藥遞給時衍後,拿了本書便去了院中。
時衍見狀,連忙將湯藥一口氣喝完,快速漱了個口便追了出去。
見姜久初正躺在海棠樹下的躺椅上看書,連忙讓人也搬來一把躺椅,緊挨著姜久初並排而放。
正趴在院中石桌上悠哉悠哉曬著太陽的小火狐見狀,立即便竄到了時衍的身上。
時衍像是受到了打擾,一把拎起小火狐的後頸朝一旁扔去。
小狐狸被摔的一個趔趄,一臉委屈地看向時衍,朝他嚶嚶叫了兩聲。
時衍似是沒聽到般,偏頭看向姜久初手中的書本問:
「在看什麼好看的話本子?我們一起看。」
他話音剛落,便發現姜久初手上的根本不是什麼話本子,也不是什麼有意思的遊記,而是一些道悟之書。
他眸色霎時一顫,俊顏微僵,之前的他只知自己錯了,可現在的他是後悔了。
「初初........」
姜久初將書蓋在了面上,打斷了時衍的話,「昨夜沒睡好,皇上給我彈首助眠的曲子吧。」
「好。」時衍聽了話頭,吩咐綠蘿搬來了琴案。
琴音裊裊,舒緩淺柔。
姜久初沒想到時衍的琴竟彈的不比她差。
她拿開面頰上的書本,看著彈琴的時衍,心中暗道,希望他們以後餘生都能如同今日這般平靜安逸。
五日的時間很快過去,這一日,紅綢錦緞從宮內的鳳棲殿繞過繁華的東雀街,一路鋪至姜府門口。
海棠院內,姜久初看著鏡中鳳冠霞帔的自己有些晃神。
從未想過她會第二次穿上嫁衣,還是為了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