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許也掀了帳簾焦急跑進來,嗓門調高的震耳朵,「公子,公子,老四放了信煙,他那邊有危險。」
莆予捂著結痂的腰腹,額上冒汗道,「集結兵馬,速去救援,齊許……」
他扶著齊許的肩膀鄭重交待,「一定要保住劉盈,你知道的,他身份不能死在這裡,不然我們都回不去江東,你可明白?」
他怕齊許只顧老四不顧劉盈。
直等到齊許起誓,保證一定拼著性命帶回劉盈,莆予才放了他離開,但他自己卻也沒躺下,而是叫人替他穿上了戰甲,用一條長布勒緊了腰腹傷處後,也跟著來到了駐兵營門口。
他這些日子的撒金成效,人均戰馬長槍搭配,再有整合好的軍紀守著,儼然是一支戰備齊整的精兵了。
一千死士五百步兵營全部往王翳營地方向奔去,卻在近一半的途中遇到了被追殺的狼狽的二人組,老四斷了條胳膊,單手拿刀護著劉盈,劉盈滿臉血,手裡還抱著個匣子,後頭追殺他們的人嘴裡直呼,「抓住偷奪項賊頭顱的遊俠,將軍說賞金一百蹄,殺!」
劉盈吐了一口血,氣喘吁吁,「我不是遊俠,我是劉盈,漢王長子,王翳想要殺我,大可不必找這種藉口,呸,卑鄙小人,待我回了滎陽,定要我父王殺了他。」
老四守在他身前問他,「公子,咱們還要去找莆公子麼?那王翳明顯就是要把我們驅趕到莆公子那邊,然後再殺了我們嫁禍他。」
劉盈咳的胸口疼,他抱著裝有項王腦袋的匣子道,「去找莆哥哥,他肯定能保護你我的,你放心,他王翳想殺我,沒門。」
莆哥哥說了,他會繼承漢王王位,成為天下共主,他才不會這麼容易就被人殺了,就算是死,按莆哥哥的說法,他也能苟到年二十三。
就這麼的,兩人一路跌跌絆絆遇到了來接迎的齊許大部隊,老四力竭,看到大哥來了後直接倒地起不來了,劉盈也呼吸困難,感覺意識飄忽,把匣子遞給齊許只說了一句,「項王的頭……」就昏過去了。
等他再次恢復意識,身邊榻前果然見到了張熟悉的臉,「莆哥哥,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派人來接應我們的。」
莆予替他擦著臉上污垢,身上已經換了身乾淨的衣裳了,「發生什麼了?那王翳如何敢?」
劉盈搖頭,剛要張嘴說話,就聽老二跑來報告,「公子,王翳率軍圍了我們,說要我們交出偷盜項王頭顱的遊俠兒,並著項王頭顱一起給他請罪去……不然……」
原來劉盈和老四也就昏過去不到兩刻鐘,老四那邊正包紮傷口,老三守著,營門口現在跟王翳對峙的是齊許。
「不然什麼?說。」
老二道,「不然就揮兵踏平這裡,全部滅殺。」
劉盈一把從榻上爬起來,「扶我出去,我倒要看看,他怎麼敢在眾多將士們面前殺我。」
莆予按住他,「別動,他既然敢這麼說,肯定帶來的都是親信,不會怕的。」
後爾才轉頭對老二道,「你先去叫齊許頂著,我馬上來。」
這個時候就沒必要藏拙了,莆予假裝彎腰從榻底拿東西,然後手一張,從系統背包里將他打boss專用的長刀拿了出來。
之前系統提醒他看看側方收縮欄,他後來送走劉盈後便點開看了,裡面是他從前玩遊戲時給自己打造的遊戲人物,以及收集的各種長短兵器,重點是,遊戲人物的體能、耐力、武技以及敏捷點,都已經拉到最高值。
他還沒有在自己身上試過武格全滿的能力,以前都只操著滑鼠干來著。
劉盈望著那一把從榻底拖出來的長刀,刀身就有他身高長了,關鍵還有一截長手柄,上面鑲了各色閃著光的寶石,賊閃耀拉風。
莆予被他盯的撓臉,他能說這把刀上的寶石是加速加力的麼?然後到了現實,估計就只剩下觀賞性了。
「咳,我生辰時,哥哥送的。」
很好,遇事無解,推哥哥身上,好用。
劉盈羨慕,「你們兄弟感情真好,弟弟生辰居然送這麼寶貴的禮物。」
外面的喊殺聲已經響起來了,莆予按住劉盈道,「你別出來,回頭濺你一身血。」
他提著刀出去了,劉盈卻沒聽話的躺回床上,而是偷偷的掀了帳簾跟後頭去了。
莆予腰上的傷還有一點沒好透,但已經不影響行動了,他奔跑著穿過人群,看到數人圍著齊許打人海戰術,旁邊老二老三也叫另一波人圍著打,而他招的一千死士和五百步兵,則被王翳帶來的五千人馬分而殲之,一撮一撮的消耗著,再用不多時,真可能把他這用錢堆出來的兵給滅光。
「齊許讓開……」
滅光不可能,先試試我這刀上自帶的殺著平波斬。
莆予氣沉山海大喝出聲,腳踏土地用力一蹬,整個人躍上半空,衝著領頭的王翳就去了,齊許只覺眼前刀光划過,不僅他面前的兵倒了一地,那架馬好整以暇等著最後收尾的王翳,像個草人一般,從肩膀處被長刀一劈兩半,聲兒都沒出,人就倒了。
所有人都停頓住了,瞪眼的瞪眼,扭頭的扭頭,全都望著被迎面撲來的血潑了一身的莆予,跟地獄歸來的羅沙一般,眨眼就收割了他們將軍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