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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不上嗎......」侍衛首領若有所思,腦海中閃出了某個念頭,又很快壓回心底,「他去了何處應當會一路留下痕跡,你們沿途找標記,一定要追上他!」

「好!」

「多帶些人!我去找禁軍首領一趟!」侍衛首領心裡的那個念頭越來越大,結合到最近聽的風聲,連忙交代下屬道。

能當上侍衛首領的人自然要有眼力見,當初沈家送來那位遠房表弟說要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歷練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察到不對,卻完全猜錯了方向。

侍衛首領抹了把臉,現在最重要的應是配合這兩位把事干好,說不定之後還能將功贖罪,以功抵過讓沈將軍放他們一馬。

眾人雖然沒反應過來,卻也感覺到一種風雨欲摧的意味,也按著吩咐行動了起來。

*

仵雨溪進了仵御鳴的袖中就被他撒的迷香給迷暈了,剛出營帳沒多遠就從伸手不見五指的衣袖轉移到仵御鳴特意兜好的前襟里,一人一鳥貼的無比近。

一陣陣若有若無的幽香在仵御鳴的鼻尖纏繞,在呼嘯的風聲中肆意散開,這香並不濃郁,起初還並不明顯,但當離開充斥著濃厚燒烤炭火味的營帳後,那股香味便越發明顯,經久不散在這夜中,似乎在給誰人指路一般。

仵御鳴漸漸意識到了不對,目光一凜,看向闔著眼被迷暈的仵雨溪,鼻尖湊近聞了聞,果然是他身上的味道。

他有些咬牙切齒,緊了緊拳頭,還是沒有把仵雨溪放下,千辛萬苦費盡心思把仵雨溪從營帳中擄出來,為的是讓他寫下推位讓賢的聖旨,把皇位給自己。

現在放了他就是前功盡棄,他絕不會放棄的!

然而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逐漸蓋過了仵御鳴混亂的心跳,匆忙中他回頭看去,只見茫茫路途中一個束著高馬尾的身影離他越來越近。

仵御鳴在離開了營帳後並非沒有馬接應,只是他精心挑選的這馬仍是沒比得上追的那人迅速,兩人的距離逐漸拉近,仵御鳴深知若是被追上,那他此次的行動便宣布失敗了。

一個眨眼間,一隻足夠成年男人兩臂寬的鷹出現在仵御鳴的位置,渾身羽毛漆黑,在這夜中林間並不顯眼,只是嘴上叼著一個白糰子,雪羽被風吹得亂動。

馬背上忽然沒了人影自然輕鬆了不少,速度徒然加快又拉開了距離,聽著兩道馬蹄聲越來越遠,仵御鳴撲閃了下翅膀,從藏身的枝頭起飛,往高處飛去——他的翅膀太大,在這樹林間施展不開,只有往高處飛才能離開此處。

完全放了心的仵御鳴張開翅膀向著圓月飛去,龐大的鷹身軀還未離開最高枝頭的距離,忽然傳來一陣心悸,還未細細品味,忽然一陣破空的箭簇聲出現在他極佳的耳力中,隨後便是銳器入肉的聲音,從心臟傳來一陣失血的刺痛過後,終於忍不住鬆開了嘴。

小白啾順著風一路向下掉落,還未完全落地時忽然一個欣欣然張開了翅膀,輕巧地落在拿著弓箭的某人肩上。

沈青就那樣盯著黑鷹從高空落下,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而他的愛人在他的耳邊啾啾,形容親昵。

緊握著弓箭的手徒然放鬆,他的指腹捏了捏仵雨溪柔軟順滑的羽毛,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下次可別再拿自己冒險了。」

仵雨溪順從地點了點頭,討好地啾啾了兩聲,啄了一下沈青的手心。

他的兩隻豆豆眼也望向仵御鳴落下的位置,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只見那隻黑鷹逐漸變成了一個人形,胸口中了一隻箭,口中還不住地在吐著鮮血。

「早知道你們是串通好的,我就該直接殺了你,何管名正言順。

「明明......明明這皇位,就不該是你的!」

仵御鳴的目光格外兇狠,似乎要把他這麼多年的不甘和憤恨一併說出來,就算是死也要膈應一下仵雨溪。

他本就是最有希望得到那位置的人,縱使心狠手辣又如何,成大事者就該不拘小節,擋他路之人都該死!

他盡心伺候了老皇帝兩年,老皇帝明明是屬意他的,怎麼在最後關頭反而選擇了仵雨溪?

若不是那道聖旨,他不會選擇判反,更不會落到如此下場,明明就該是他的!

「你就不該出生在這世界上!若不是沈青,都是那晚!」仵御鳴的眼睛充滿血絲,懊惱又不甘地咽下最後一口氣。

愣愣地聽著仵御鳴的言語,仵雨溪從沈青的肩上飛下,輕巧落地化為清俊的小皇帝,伸手在他的眼睛上掃了一下,睫毛微顫。

「按王爺的規格置辦身後事吧。」

人已死,生前事便都做不得數了。

仵雨溪抬眸,把突然湧出的悲哀狠狠地藏進心底,聲音平靜地吩咐人留下解決餘事,便一言不發地騎上了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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