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議你先給我一個解釋。」花澗語氣平靜,指背一敲表盒,但顯然是沈亭文解釋不清楚他就當場把人扔出去的架勢。
沈亭文卻想起上次送貝殼雕的經歷,追根究底,花澗根本沒有明確答應收下,到現在都收在盒子裡。他不著聲色地瞥了眼置物架,理所應該理直氣壯為自己撇清關係:「當然不是我搞的!是我嫂子知道之後一定要送你的!不收她明天就得掐死我!你不能這麼無情!」
花澗額角在解釋下突突直跳。
也虧是他涵養太好,偶爾嘴毒歸嘴毒,大多事情上別說大動作,連重話都不會講。沈亭文看他嘴唇張合半天,最後出口的話雖然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內容還是毫無攻擊性:「你什麼時候講了我們之間的關係的?」
「嗯……」沈亭文心虛。
花澗幽幽盯著他。
「就……之前在醫院的時候,」沈亭文斟酌語氣,「咱哥一直知道我在追你,所以……」
所以同意的第一時間就被宣傳出去了,至於同意之前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恐怕就只有沈亭文自己知道了。
「好了好了,反正他們都知道我什麼德行,要罵也是罵我,沒有不接納你的道理。」沈亭文耍賴一樣湊上來親了花澗一口,見花澗想躲,第一時間追上去,愣是把所有內容都親了回去,「表的樣式我挑了好久的,你肯定不會討厭,先看看嘛。」
花澗讓他親得狼狽,被迫認輸。沈亭文殷勤地接過表盒為他戴好,方便他欣賞。
腕錶是偏心式設計,整體分為三部分,連帶著年月一同顯示。各部分的中心點相連,又恰巧是等邊三角形,恰當而美觀。表殼錶帶都是低調的暗銀色,只有錶盤一周和表心有亮銀線和鑽石點綴,確實是花澗會喜歡的類型。
沈亭文還在旁邊喋喋不休:「還有這兩張卡,雖然一個用不到一個你不一定去,不過先收著嘛,拿去當書籤也可以。等以後再送你一些實際的東西,專門的畫室什麼的……」
全當床費了,花澗麻木地想。
沈亭文都做好再磨一會嘴皮子的準備了,哪想到花澗這次收得這麼快,幾乎喜從天降。無名的喜悅從心口燒到四肢百骸,燒得他毛頭小子一樣把花澗揉進懷裡,蹭在頸窩裡一頓嗅。
花澗衣服寬鬆,扣子動作間被扯開兩顆,一直露到胸口下方。蒼白的皮膚配著略消的紅痕,莫名顯得淫靡,視覺衝擊力極大。沈亭文嗅著嗅著又起了反應,止不住想要啃他,灼熱的呼吸四處點火。
然後就被花澗揪住了頭髮:「你屬狗的嗎?」
「我想。」沈亭文前言不搭後語。
「你不想。」花澗說。
「不,」沈亭文義正辭嚴,「我想。」
他還惦記著那會的事:「我肯定行。」
花澗眼眸眯起,他瞳色比較淺,好看歸好看,真兇起來鋒銳感一點不少。不過他現在估計沒有要凶沈亭文的意思,反而露出一點懶和倦。
沈亭文便以為這是默許的意思,手從衣服下擺伸進去,卡著花澗側腰不住摩挲。被觸碰的皮膚不斷升溫,花澗還是嘆了口氣:「不行,我不行。」
沈亭文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