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之後把地址發給你們。」
別人手機通話的聲音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無法聽清，但在安嶼耳里堪稱一清二楚。
她聽到了警方和江望塵的對話, 臉上驚訝的神色毫不掩飾。
王垣良居然逃了？
還是在警察的眼皮底下, 他倒是有幾分本事。
不過他的身份信息已經被鎖定，絕對是無法出境的, 他又能逃去哪兒？
安嶼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有點像女性的第六感, 也像小動物們對危險即將來臨的靈敏直覺。
王垣良不會和他們魚死網破吧？
畢竟據點已經被警方圍剿了, 帳戶被凍結，人也被留在了境內，他現在算是徹底走投無路，被警方抓住只是時間的問題。
「哥。」她叫了江望塵一聲，走過去將他的手攥住。
他的手不算涼，但在安嶼的手心裡卻還是顯得溫度偏低。
這樣緊緊抓著, 安嶼稍微安心了些。
江望塵將療養院地址發給警察, 收起手機, 「譚叔沒事, 他已經被帶出來了。」
指尖在他手背上捏了捏，安嶼道：「我是在擔心你。」
「我沒事。」江望塵笑著說：「我有保鏢啊。」
他說的是安嶼從前和他一起出攤, 被學生們當作小狗保鏢的事。
安嶼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還在疑惑，「你什麼時候雇保鏢了？」
江望塵笑著看她, 嘴角微微勾起，側頭輕笑出聲。
「……」安嶼恍然大悟，「是我啊！」
江望塵咳了聲，止住笑，「不是你，是笑笑。」
「就是我！」安嶼撲上去撓他，「你還欠了我好久的保護費呢，交錢！」
江望塵扶住她，被她的髮絲糊了一臉，扭頭也避不開。
一張嘴就是滿口的頭髮，他無奈地伸手撥開，「快下來，沒錢了。」
兩人旁若無人的動作引起了周圍人暗地裡的圍觀，安嶼察覺到那些視線，這才他身上扯下自己的胳膊，詫異問：
「為什麼沒錢了？錢去哪兒了？」
江望塵整理好自己被她扒拉亂的衣服，隨口逗她，「都用來養女朋友了。」
安嶼向來厚實的臉皮意外地有些紅，反駁道：「我可沒少幹活，我也養你了！」
江望塵原來就只是隨口逗她，此時自然贊同道：「嗯，那辛苦笑笑養我了。」
「不辛苦。」安嶼傲嬌道。
她這樣子在江望塵眼中著實可愛，他甚至能想像到薩摩耶仰著腦袋搖尾巴的樣子。
兩人說話間，7路公交車從前面的十字路口拐過來。
司機似乎有些不太熟練，停靠的地方離站台稍微遠了一些，沒有停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