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啦,安嶼姐明天見!」
快走吧快走吧,現在四下無人,她要想辦法把人哄出來了。
安嶼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口,心中想著該如何哄人出來。
突然,門內傳來一陣器物跌落的聲音,夾雜著微不可查的吸氣聲。
安嶼一驚,連忙拍門。
「哥,你怎麼了,出什麼事?」
江望塵忍著痛,回應道:「沒事。」
沒事才怪!
她都聽到他的吸氣聲了,還在騙她。
安嶼著急,一腳踹在門上,陳舊的鐵鎖發出不堪重負的響聲,她接著又是第二腳……
門開了。
只見江望塵俯身坐在矮凳上,地面散落著上一任租客留下的廢舊蒸籠。
他捂著腿,側身驚訝地看她。
「你……把門踹開了?」
安嶼健步走來,在旁邊蹲下。
「小腿受傷了?被蒸籠劃破的嗎?」
江望塵躲閃了一下,鮮紅血珠順著小腿上長長的劃痕流下。
「我去買藥。」安嶼轉身衝進雨幕,幾秒後又轉身回來取傘,藥可不能淋濕。
藥店的老闆問她傷口嚴不嚴重,安嶼比手畫腳描繪得險些將老闆嚇著,給她拿了生理鹽水、碘伏、止血藥和繃帶滿滿一大袋。
最後還叮囑她,如果是生鏽鐵器劃傷的,還需要去醫院打破傷風疫苗。
安嶼鄭重地點點頭,抱著袋子又沖了回去。
江望塵已經坐回凳子上,用乾淨的紙巾擦乾了傷口周圍的血跡,傷口也沒有再溢血。
他伸手取過生理鹽水。
「我來吧。」安嶼取來一個塑料盆放在地上,自己坐在一旁,讓他把受傷的那條腿搭在她腿上。
扭開蓋子,順著傷口的方向慢慢傾倒沖洗。
「疼嗎?」
江望塵搖頭,只是後廚里非常悶熱,他額上出了些汗,顯得有幾分狼狽。
沖洗完傷口,安嶼又用棉簽給他塗上碘伏消毒,最後上藥、裹繃帶。
她全程都很沉默,只偶爾會問他一句疼不疼。
氣氛漸漸變得凝固,他們之間的相處從來都是輕鬆愉快的,很少有這樣的時刻。
「笑笑,我沒事的,一點小傷。」
「哥。」安嶼將東西收拾好,站起來眉眼溫和道:「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江望塵愣住。
安嶼:「我只是忍不住,想告訴你,想讓你知道。」
他眉頭微動,柔聲說:「我知道。」
又來了,那種讓她忍不住想掠奪的溫柔,每次都讓她本能地躁動,又在他如水的眼神中平息。
安嶼泄氣般蹲下,霸道地趴在他腿上,環住細瘦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