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動作間卻又透出截然相反的十足侵略性——
他終於做了早自最初在許檸柚舊宿舍門口見面,看著許檸柚唇瓣一開一合講話時就想做的事情。
骨節分明的兩根手指壓向許檸柚下唇,不費絲毫力氣便探了進去。
精準勾住了許檸柚那截在他腹肌上作亂了半晌,近乎品嘗過了他上半身每寸肌膚的柔軟舌尖。
第33章
那一剎那, 許檸柚眼眸重重顫了一顫,呼吸更是都近乎停滯,是真的又驚又惶然——
誰能來告訴他一下, 季硯禮現在究竟是在做什麼嗚嗚嗚!
舌尖被勾住的感覺當然並不好受, 有種很強烈的被侵入感, 十足怪異卻又反抗不得。
許檸柚下意識想要出聲發問,可他唇瓣微動就根本難以自控溢出了含混一聲:「嗚…」
嗓音聽起來明顯要比平時黏稠得多, 就像裹了一層糖漿一樣。
許檸柚頓時就更被自己這一聲驚到了, 他耳尖紅得仿佛能滴血, 睫毛簌簌顫個不停, 整個人都羞得要命,甚至一時間忘了可以用手去推拒季硯禮的惡劣行徑。
當然了,即便他真的抬手推了,大抵也是推不開的。
而季硯禮也根本沒再給許檸柚任何推拒的機會, 勾著那截柔軟舌尖的兩根修長手指, 已經輕輕動了起來——
輕攏慢捻, 時而深入時而淺出,時而略微收緊力道, 時而又撩撥般只用骨節輕蹭。
更要命的是,他還故意模擬起了某種進出的頻率…
那動作實在足矣稱得上狎昵,且熟練得過分,好像早已在腦海里如此排演過了千百遍一樣。
可偏偏,偏偏與季硯禮此時狎昵動作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近乎平靜到了極點, 仿佛能鎮壓一切的神情——
當然了,那只是表面的平靜而已。
是他耗盡了全身所能,才堪堪在許檸柚面前強撐起的虛面。
以求給自己此時惡劣行徑套上個「純粹為許檸柚服務」的外衣, 以求不要暴露自己此時在心底沸騰叫囂不已的,遠比自己此時所作所為還要更惡劣十倍百倍,還要不知滿足十倍百倍的無數侵略念頭。
不過事實上,此時的許檸柚根本就沒有神智再去關注季硯禮究竟是什麼樣的神情。
他看起來簡直像被欺負狠了——
平日裡那雙黑亮眼眸此刻盈滿了水霧,是那樣迷濛近乎失了神,眼眶已經積蓄起了生理性淚水,將纖長睫毛都濡濕了,卻又將落未落搖搖欲墜,好不可憐。
眼尾那抹緋紅早已漫延至了鼻尖,臉頰乃至脖頸,像桃花盛開在白雪上,過分艷麗而又誘人。
他小巧鼻翼不斷輕輕翕動著,精緻喉結亦一直緩緩滑動不停,甚至很難分清究竟是從鼻腔里還是喉嚨間,完全克制不住溢出一聲聲迷亂而又破碎的氣音。
從未有過的體驗激得許檸柚已經幾近理智全無,只全憑本能做出反應——
他原本還撐在季硯禮腹肌上的一隻手已經緩緩抬了起來,甚至手指都在打著輕顫,卻就想要握住自己的…
許檸柚完全是潛意識裡想要這麼做,想要排解越蓄越多,就快要瀕臨爆炸的渴望。
可他指尖才剛剛觸碰到而已,根本就還沒來及做什麼,就聽季硯禮薄唇微張開了口,發號施令般拋出格外冷酷的五個字:「不許自己碰。」
遲緩運行的大腦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季硯禮在說什麼,可明白的瞬間,許檸柚好看的眉毛就微微皺了起來,更是眼睫一眨,原本還含在眼眶邊緣的淚珠就簌簌滾了出來。
他簡直委屈得要命了——
季硯禮怎麼可以這麼壞?
這人把自己的渴望撩撥到了最高峰,但卻甚至不准自己解決!
而偏偏自己又真的好沒出息,好喜歡聽季硯禮用這樣掌控感爆棚的語氣對他講話…
如果不是此時還坐在季硯禮身上,許檸柚毫不懷疑自己一定會因為季硯禮這一句話,就腿軟得站不住要摔倒的!
不過似是感知到了許檸柚的無聲控訴,又好似只是意識到了自己剛剛那句話的語氣里強壓意味太足,總之,僅是片刻而已,季硯禮就又緩下了嗓音,語氣里又染上了他今天對待許檸柚所慣有的誘哄意味——
「信我好不好?今天不用你自己碰,我也不碰,就能讓你舒服。」
季硯禮講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定在許檸柚盈滿水光的眼睛上。
準確來說,是定在那一顆顆難以自控從許檸柚眼眶間滾落的淚珠上。
直到看著許檸柚尚且透著遲疑與懵懂,卻還是乖乖點頭答了「好」,季硯禮才終於克制不住抬起了另一隻空著的手,用拇指指腹輕輕蹭去了那張小臉上的濕痕。
其實他眸底早已漾開難以遮掩的,過度興奮的精光,甚至指尖也都在因這份興奮而輕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