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他們要對付的黑.幫?
義體改造、重武器、肆無忌憚宣洩的暴力團伙……
會選擇混日子的警探才是真正理智的警探。
有時候,達斯汀自己都會將自己歸類為天真、理想主義的傻狗。
他抹了把臉,看向哈斯塔:「但不論如何,處理這種惡性襲擊事件,維護治安,都是警署的責任,不該將一般公民牽扯其中——」
哈斯塔善良地決定容後告知警探3萬塊車費:「但我收養了伊塔庫亞。」
「這個案件一天不解決,伊塔庫亞的安全就一天得不到保障,我沒法放置不管。」
不愛說話,不代表真的不善言辭。
有需要的時候,哈斯塔可以變得足夠有說服力,靈敏的感官和某種與引誘相關的天性讓他善於威逼利誘,並且是以一種委婉、不令人感到冒犯的方式:
「你看,這麼危險的案件,讓你一個人辦理肯定不行,你需要人搭一把手。而我又不可能放棄追蹤這個案件——」
「所以為什麼不合作呢?我們一起,總比兩個人單獨查案要安全得多。」
「……」達斯汀警探被堵得啞口無言,半晌惱火又無可奈何地瘸著腿轉身,往某個方向走:
「我猜我是沒法勸你惜命了——來吧,這把□□分給你,你最好做足準備,那個房間裡可能有不止一個怪物。」
伴隨著□□落入哈斯塔手中,遊戲左下角彈出半透明的窗口:
【已接受系列任務:[銀舌頭]。】
接住□□的哈斯塔保持微妙地沉默,希望不是自己昨晚心血來潮的烹飪,讓達斯汀警探背上幾萬塊的天降巨債。
他跟在灰發警探身後,掠過骯髒潮濕的水泥地,走入黑暗的香草街。
視線掃過那些黑魆魆的矮房剪影,大量凌亂暴露的粗電纜線,以及嗡嗡作響的空調外機:
「這裡看起來比孤兒院環境還差。」
「你以為鳳凰區的住房條件能有多好?」達斯汀警探在某扇窗邊停下,壓低身軀和聲音,「到了。」
小屋裡沒有燈光,冷白的月色流淌入窗欄,在地面上拉出長長的影子,也映亮了滿地、滿牆的血色塗鴉。
屋子裡沒有人聲,只有電線斷損發出的滋滋作響。
隔著玻璃窗,哈斯塔能看見整個房間裡充斥著稀薄的煙霧,偶爾有幾串火花迸濺出來,照亮空無一人的內舍。
「不在了?它不在了?」達斯汀警探扒著窗台站起身,「咔嚓」一聲為手槍重新上膛,在哈斯塔前面進入屋舍,「我記得我逃出來的時候,還有一隻怪物藏在這裡——就在這個方位!」
哈斯塔順著達斯汀警探指的方向看過去,沒瞧見任何怪物的痕跡。黏液、爪痕、足印……通通都沒有。
*不是肉團。一定是同類。*
那個聲音響了起來,音調似乎有些高亢。
但哈斯塔總感覺那高亢好像並不是因為高興,而更像是猛獸在同一片領域發現了另一個同類……友好碰面絕不是它們會選擇的相處方式。
哈斯塔的瞳仁在兜帽下收縮成扭曲的豎線:「那些怪物長什麼樣子?」
達斯汀警探試了試電燈開關,沒奏效,只能一邊小心摸黑,一邊綠著臉回憶:「一個……長得像埃及法老?金頭冠,黑皮膚。還有一隻長著觸手頭。」
*同類!*
那聲音殷雷般地低吼起來,像猛獁象攻擊前興奮地噴氣:
*殺死它們……殺死它們,吃掉它們!變強!*
哈斯塔打從心底希望那道吵鬧的聲音不是他的本能,這樣幼稚貧瘠的遣詞用句實在讓他鄙夷:「我聽見了紙頁翻動聲。那裡有什麼?」
3點的智力值起作用了!
哈斯塔盯著布滿符文的牆壁上唯一一點斑禿,目的明確地對達斯汀警探說:「光線太暗了,能幫忙念一下嗎?」
「呃,抱歉,我之前把燈打碎了……」達斯汀警探優先自我反省,湊過來cos點讀機,「這貼著一張……入會邀請函?」
大概是被怪物襲擊的餘悸還沒過去,灰發警探不自覺地壓低聲音:
「不出所料,來自搖籃教的。說是父神已經看見了琳達女士這些年的虔誠和努力,准許琳達女士正式成為教派的一員……」
「剩下的好像都是資料,關於搖籃教信奉的神明之一,奈亞拉托提普的。」
站在哈斯塔的角度,達斯汀警探像是在翻一堆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