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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之舉雙手作投降狀,道:「子敬只與將軍同行。」

「不過,他時日無多了。」

藥石罔效,連鳳無憂都束手無策。

謝媛與王庭之帶領兩百精兵喬裝打扮,借謝婉的商隊,在謝危手下的各路探子掩護下,晝夜行進,潛回玉京。

懷王趙縉行登機大殿前一日,謝媛與王庭之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當晚,她與王庭之在皇宮荒廢的冷宮內坐了一夜。

「二叔,我們當真要這麼做嗎?」

王庭之看了眼天上的冷月,輕聲回道:「將軍,那是他的夙願。」

「將軍若下不了手,那便由我來。」只不過,他更希望是你送她一程。

王庭之回首,這是他的少年將軍,他不想她為別的男子皺眉。

「不,我來!」

謝媛聲如磐石,眼神堅定,她道:「我來,我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只有我,才能有這個資格!」

翌日。

趙縉被刑部尚書等人擁護著走向龍椅,他忽然回頭,「咻」地一箭自高牆上而來,他嘴角上揚,張嘴無聲說了句:「多謝。」

「快!護駕護駕!」

「有刺客!快抓刺客!」

「陛下!陛下!快,來人,傳太醫!」

「……」

趙縉目光渙散,心想謝媛終究還是心軟了,箭矛竟然射偏了一寸。

她想留他一命,可他,早就活不了了。

帝王的冠冕還在禮官手中捧著,他們擁立的新王卻已心存死志氣息微弱。

兵荒馬亂之際,刑部尚書發現不對勁,那些為他們所用的禁衛軍居然將刀劍對準了他們。

在他們身後,原本被軟禁的皇上緩步走出,目光落在趙縉身上,嘴唇動了動。

在他身後,是所有官員不想看見的一張臉。少年將軍背著箭簍,手持長弓,滿臉的鐵血。

「謝媛!是你!?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刑部尚書公孫儀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謝媛大卸八塊,恨不得生啖其肉!

「他是皇子!他是懷王!你竟然敢殺他!」

「公孫大人都敢軟禁皇上了,本將軍殺個反賊又有何妨!?」說到「反賊」時,謝媛目光閃動,很快又恢復冷漠無情。

她手持免死金牌,聲音冷酷得比從地獄裡爬出來的索命閻王還要令人膽顫心驚。

「今日,本將軍就是殺光了爾等亂臣賊子,又有何妨!?」

「皇上!皇上饒命啊!臣、臣也是迫不得已被逼無奈啊!公孫儀這個老匹夫他、他以老臣全家性命威脅老臣啊!」

有人反應過來,「噗通」一下就跪了下來不停地朝皇上磕頭求饒。

明擺著皇上是將計就計,如今他們大勢已去,不如趁早表明態度,替家眷求一條微乎其微的生路。

「犯上作亂,賣國竊國,就地格殺!」

五月初五這日,皇宮內血流成河,一具又一具屍體被抬了出去,扔去亂葬崗。崇明殿內的地面被沖洗了一遍又一遍。

十日後帝王重新上朝時,百官俱寂無聲,鼻翼間隱隱還能聞到未曾洗掉的血腥之前。

一場譁變,就這麼草草落幕。

聖旨之下,謀反主謀全部誅三族。其他被迫參與的舊臣,貶的貶流放的流放。

餘下數日,菜市場的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人頭落地,劊子手的手都砍麻了,鮮血將路面都浸染成暗紅色。

玉京城內風聲鶴唳,老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不過,很快,這股不安就被玉弧大將軍班師回朝的喜悅沖刷的一乾二淨。

大街的酒樓早就被訂滿了,雍樓二樓包廂內,平陽公主與林幼嬋正在對弈,隔壁廂房內,陸霜與陸鳴正在比誰會先進北境軍,再往右,是今科登榜入仕的學子,神采奕奕。

鑼鼓喧天,大軍入城。

鐵蹄踏踏,少年將軍冷臉如霜,脊背挺直如劍,鋒芒畢露,劍出鞘必見血。

「玉弧大將軍!玉弧大將軍!」

花樓里的娘子也不午睡了,揺著手帕熱情的飛舞,一朵又一朵鮮花朝她扔了過去。

謝媛不躲不避,隨手接了一朵,質感不對,是一隻白玉簪。她回首,瞧見一名錦衣男子正朝她舉杯,無聲開口。

「將軍,我等你娶我。」

謝媛挑眉,隨手將白玉簪攏入懷中,頓時兩旁的尖叫聲迭起,什麼摺扇香囊玉佩等貼身之物,全不要臉的扔了出去。

謝媛是沒事,她身後的親兵就不好受了,就連傅恆、傅歸與謝輕詞等人,都沒少挨砸。

慶功宴上,皇上與群臣推杯置盞,整晚臉上都笑容未消,笑得一些老臣毛骨悚然,他們從未見過皇上如此開懷。

「謝玉弧,是朕、是朕養大的,是朕親封的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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