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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聽聞,今年春定北侯討要軍餉三十萬,以戶部兵部吏部為首的大人們爭辯否拒,其中以趙成化攀咬最重,造謠定北侯私吞軍餉。」

「學生又聞,趙成化府中妻妾成群,其中有一乃揚州瘦馬,趙成化花了二十萬從揚州鹽商手中買了回來,日夜笙歌。」

「諸如此類朝中蛀蟲,不知凡幾。誠然學生一介白身論政,實屬不當,學生伏願受罰。」

「但,在此之前,學生要代千萬將士家眷親屬,請願先誅惡臣趙成化,以儆效尤!」

周律的讀完狀詞那一刻,謝媛便抬腳,一步一步踏上擂台,撩開衣擺,挺直脊背,與杜仲期跪在一處。

她記得杜伯望,他那個百夫長,還是她提拔的,那是個人狠話不多的,總是沉默寡言,提著雙刀沖在最前面。

「請皇上,斬賊寇,祭忠烈,撫英魂!」

謝媛這一跪,驚得不少朝臣雙腿一抖,控制不住地朝主座上的皇上看去。

被點了名的幾大尚書等人更是坐不住,兵部尚書胡大人摸了摸頭上的官帽,與其他幾人交換了眼色,隨即把心一橫,正打算抬腳出聲,忽然身後的衣袖被人扯了扯。

他回身怒目瞪過去,只見一名陌生的小吏半低著頭,壓低聲音說了句什麼,他頓時臉色大變。

那人又道了句:「奉勸胡大人謹言慎行,否則令媛……「

小吏輕輕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嚇得胡尚書一句話都不敢說,憋紅著臉干著急,額上漸漸地爬了一層細密汗水。

他看向其他幾位同僚,拼命朝他們使眼色,卻發現沒有一人站出來阻止。

反而是以長樂侯先站了出來,同謝媛一般跪首。

「請皇上,斬賊寇,祭忠烈,撫英魂!」

緊接著,丞相一黨也相繼而出。

觀眾席上,平陽公主的目光落在杜仲期身上,朝身旁的伴讀輕聲道了句。

「幼嬋,可敢隨本公主一同請願?」

禮部尚書嫡女林幼嬋透過烏泱泱的人群,視線在謝媛身上轉了轉,又看了眼漸漸偏西的日輪,輕笑一聲。

「與民同在,與殿下同往,臣女有何不敢?」

「好!」

平陽公主並其伴讀林幼嬋朝皇上叩首,大聲道:「請父皇(皇上),斬賊寇,祭忠烈,撫英魂!」

少年負俠氣,疏狂自振臂,心中豪氣起,敢叫日月換新天。

不管是世家子弟還是寒門學子亦或是貧民商賈,只要心中熱血尚存,都接二連三地跪了下來。

校場上,一半人站著一半跪著,如同遠山重巒疊嶂,亦如縮略的大晉盛世山河。

皇上將這副景色盡收眼底,眼中光影明滅,神情莫辨。

他抬了抬手,大太監林福連忙躬身。

「皇上,剛剛傳來消息,趙成化半個時辰前已進城,不過在東大街發生了一些騷亂,」現在這情形,林福不敢隨意說出「劫囚」二字,他頓了頓,見皇上沒有追問的意思,才繼續道,「不過已被禁衛軍平復,賊寇皆已伏誅,人已被大理寺帶走。」

「傳朕口諭,著大理寺押解趙成化,三司提審。」

大理寺卿連忙應「是」,領著下屬匆匆忙忙地回衙署,不過未行多時便遇上了迎頭快馬而來的大理寺少卿的人馬。

「見過大人。」大理寺少卿下馬行禮,皺眉道,「趙成化入京後遇上了幾波劫囚的,不過趙成化一直驚叫有人要謀害他性命,他一定要來見皇上,說他是受人威脅才誣陷丞相,他要面聖,要翻口供。」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屬下也擔心遲則生變,所以才消停將人押了過來。」

「押得好!你可真是及時雨!快快快,快同我一起去見皇上。皇上要當眾提審趙成化,一會兒不該說的話你千萬不要扁嘴!」

大理寺卿提點了幾句,便調轉方向回校場。

才五月的天,就已經悶得人心發慌,等待的每一刻都如同被拉長了一般,煎熬難耐。

倏然,一隊人馬由遠及近,馬蹄聲震響,揚起塵煙滾滾。

有人踮起腳觀望,忍不住伸手指過去,大呼起來。

「來了來了!快看,是不是大理寺的人馬押著趙成化那狗賊來了?」

「應該不是吧,大理寺一去一回怎麼也得……誒?還真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快!?」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我就想要那狗賊人頭祭天!」

「……」

謝媛摸了摸腰間的劍,忽然看向杜仲期,問道:「一會兒是你來還是我來?」

杜仲期不明所以地看過去,謝媛又問了句:「你不想手刃仇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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