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沒猜錯。
「不小心瞧見了王二小姐方才手滑擲杯,你方才是與殿御史的人在一起喝茶?」
王庭之沒想到謝媛話語一轉,竟是單刀直入,直接開門見山的發問。
他唇角微微上揚,也沒有否認,問道:「恩公好眼力,可是周御史惹著恩公了?」
謝媛搖了搖頭:「倒也不是,不過是偶遇此人,與你確認一番罷了。」
「實不相瞞,我尋王二小姐,是另有要事相求。」
王庭之目光微閃,他道:「恩公此言折煞小女子了,恩公若有所求,只要小女子能幫得上的,定竭盡全力,萬不可用『求』一字。」
說罷,他比了個「請」的動作。
「此處人多口雜,恩公不如進來一敘,詳細道來。」
謝媛道了句「打擾了」,便抬步走進包廂,忽想到什麼,又轉身將青綾輕推至門外,吩咐道:「你在外面守著。」
青綾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被謝媛一個眼神堵住了嘴,只得努了努嘴,乖巧地轉身,又貼心地替他們關好房門。
王庭之吩咐店小二重新取了副新茶具,替她斟了杯新出的雨前龍井。
見她遲遲未開口,率先開口詢問:「不知恩公需要我做什麼?」
「咳咳——」
謝媛清了清嗓子,姿態優雅地將茶水一飲而盡,王庭之眉眼微挑,見她手指掐著茶盞,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聲開口。
「是這樣的,我聽聞王二小姐有磨鏡之好?」謝媛對女子尤其是自己欣賞的總是多了幾分溫柔,剛開口問完便連忙補充道,「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我所求之事與此有關。」
王庭之恰如其當的目露驚訝和不解,頭上步搖微微搖晃,美人呆愣的模樣惹得謝媛手痒痒的,她微微握了握拳,將隨身私印放在桌上推了過去。
「實不相瞞,我也是女子之身,且與你兄長有婚約。但我父親生死未卜,北境兵權尚懸而未決,且我已查明王七公子已有心儀之人,我也不欲做那幫打鴛鴦之輩。」
王庭之握著謝媛的私印,「玉弧」二字雕刻得入木三分,勾轉間儘是鋒芒。
他眨了眨眼,眼中驚訝更甚,玉指輕捂雙唇,連驚呼聲都帶著一種風情。
「恩公、你、你是玉弧大將軍!你竟然是女扮男裝!我自小便崇慕將軍,將軍有何吩咐但說無妨,我一定會全力配合,就算讓我去把七兄套麻袋揍一頓、不,揍斷他另一條腿亦可!」
「這、倒也不必!」謝媛沒想到「王二小姐」如此生猛,為了自己這個外人想要斷自家兄長一條腿,這要是換作是她絕對不可能!
她哥哥值得最好的,誰也不能傷他!
謝媛又喝了一杯茶,繼續道:「我此番前來,只是想請王二小姐幫忙演一齣戲,作為報答,我會在你祖父王相面前替你爭取自由之身。」
「另外——」
謝媛頓了頓,有些不舍地從懷中取出一枚白玉簪,遞給王庭之,說起了前日打馬過街之事。
「這玉簪主人應當是貴府公子,還要勞煩王二小姐替我傳話,若想取回這簪子以及他的名聲,請他三日後武比務必到場。」
王庭之瞧著十分眼熟的玉簪:「……」
沉默一瞬,他才抬起頭,「一言難盡」地看向謝媛,笑容有些尷尬地問道:「將軍可知這玉簪主人是誰?」
謝媛搖頭。
「是我二叔,也是我七兄二叔。
「將軍許是不知道,人人都道我七兄玉資風骨,那我這位二叔便是十足的紈絝不堪。」
王七公子人怎麼樣謝媛不知道,但王府這位二叔謝媛算是打過兩次交道,紈絝麼……不像啊。
謝媛托腮沉思時,又聽得「王二小姐」繼續小聲開口。
「而且,在府中,除了祖父祖母,無人敢招惹他,我也不敢同他傳這話。所以……」
王庭之眉頭蹙起,眼露愁色,咬了咬唇,十分為難地壓低了聲音。
「將軍,您還是自個兒與我二叔說吧。」
美人眉若愁雲,面帶憂色,美目流轉間亦是另一番風情。
謝媛嘆了口氣。
站起身握住「王二小姐」的手,察覺到對方僵硬了一瞬,她立刻反應過來這不是在北境,連忙拱手道歉。
「對不住,我在北境呆久了,同那裡的姐姐妹妹親密習慣了,一時忘了。」
謝媛心想「王二小姐」的手指滑滑嫩嫩的,不過手掌似乎比她的還要大些,或許與她身材高挑有關。
「王二小姐既然覺得為難,那二叔一事我便親自登府講明便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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