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霍收了笑,一本正經道:「我想還是有區別的,你看,若上面的官是個清官,他手下的人即便想要貪墨壓榨百姓,也要考慮被發現的風險,他自然會收斂一些,相比上下沆瀣一氣,豈不是好多了?慢慢的清官越來越多,總有一天不是就沒有貪墨壓榨之事了?」
柳懷遠苦笑道:「談何容易啊!不知道用上多久才能實現。」
齊霍樂觀道:「只要起了念頭,總有一日會如此的吧,即便我們見不到,將來我們的子孫也能見到的吧。」
這話從一向嬉皮笑臉的齊霍嘴裡聽到,著實不可置信,齊霍被柳懷遠一直盯著看得不好意思了,撓撓頭道:「我覺得我說的還挺有道理的呀!」
柳懷遠知曉沒有那麼簡單,大梁數百年,盤根錯節之下,若無倚仗,哪來的清流,不過柳懷遠想著,若是倚仗是皇帝,那便不一樣了。
若說今次只是小吵小鬧,那柳懷遠自願隨著李明憫去鳳翔府,在柳府中便是掀起軒然大波,他跪在祠堂里,聽著父親拿著戒尺一下下打在自己身上,他能聞到皮肉綻開的血腥氣,能聽到母親一聲聲哀求自己道歉的聲音,也只是咬緊了牙一聲不吭的受著。
等到父親打累了,將戒尺扔到地上,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才算是安靜了下來。母親將他扶到了房裡,去看大夫來了沒有,柳恆達湊了過來,道:「哥,我覺得你這事做的沒錯,我支持你!」
柳懷遠沒有力氣,只是朝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