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是太過慘烈了。」
何氏長嘆口氣,說道,「你們呀,都是重情重義的,但往往最易自傷。」
送走了何氏,李昭轉頭又回了未央宮,只見李時悅坐在案前,手邊放著的就是剛剛那對玉鐲。
李昭見李時悅沒有動靜,問道,「可是核對完了?」
「沒呢,舅母同你說了什麼?」李時悅說話的語氣有些冷淡,李昭只當她是聊到母親有些感傷,敷衍道,「就是問了幾句外祖母的身體,外祖母還說過些日子去瞧瞧她,陪她聊聊家常呢!」
李時悅皺眉,盯著李昭說,「你每次說謊時都好捻著大拇指畫圈,你剛剛也是如此,是說了什麼我不方便聽的話吧!」
李時悅的無名火來的莫名其妙,李昭不知緣由,問道,「你今日是怎麼了,突然開始咄咄逼人?是不是臨到事前有些煩躁?」
李時悅突地站起,「你每次都是這樣,風輕雲淡的,想與你說些什麼你總是岔開話題,中秋那日如此,現在也是。李昭,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什麼事情都能解決?」
李昭沉默幾秒才開口,「我不知道你怎麼會這麼想,我覺得我所有事都是同你講過的,再者說我為著你的事回來,如今又忙前忙後幾個月的,還不夠嗎?」
門外侍女聽到兩人爭吵剛要推門,被李時悅一聲喝住了,只好在門外急得轉圈圈。
李昭同李時悅爭執聲越來越大,望月轉向一邊對著旁邊的人說,「快些去明德宮看看太子殿下在不在,在的話快請太子殿下過來。」旁邊的人急匆匆小跑著去了。
李昭兩人都不是個衝動的人,現下卻也顧不得了,積壓在心裡的煩躁不吐不快,都衝著對方的死穴說去,吵得不可開交。
李明憫趕過來推門進去時,兩個人對著誰也不讓誰,拉扯兩人分開時被李昭甩袖衝著李時悅說道,「李時悅,你這火到底是衝著誰來的你好好想想,就當我是自作多情多管閒事了,從今往後我躲著你走就是,反正你出嫁後也不用日日見到我了。」說完李昭走到門口,略收斂了火氣,回宮去了。
李明憫見李時悅不同他說話,擺了擺手追著李昭去了。
李昭回到宮內將東西拍的到處響,連兩隻貓都有眼色的躲了出去。李昭見李明憫跟著她回了來沒好氣地開口,「怎麼?你沒事做了跟著我亂轉。」
李明憫知趣地遞上杯茶,「這不是稀奇嘛,往日裡冷靜自持的阿姐也有被氣得面紅脖子粗的時候,這不是趕快來看個熱鬧。」
李昭灌了一碗茶後抽出帕子擦了擦汗將帕子扔到了李明憫身上。李明憫接過放到桌上,走近看李昭眼睛通紅,說道,「這是真生氣了?怎麼個事啊,不如同我說說讓我給你們斷斷是誰的錯。」
李昭『哼』了一聲沒有開口,見她不理李明憫又纏了上去,無論他如何撒潑打滾,李昭一律無視。
誰知下午出的事不知為何傳到李洲耳朵里了,李洲命人來請李昭一同用膳,到了清心殿時李昭面上還帶著些氣惱。
李洲倒似無事發生一般用膳,飯畢端茶漱過口後才閒閒開口,「怎麼,我聽人說你同時悅拌嘴了?你們兩個能吵起來倒是稀奇。」
李昭本就沒有氣消,如今聽得此問更是委屈,「怎麼,父親如今是來與我說教的嗎?」
李洲卻笑了,「你們小女兒家的事自己解決,我是不參與的。只是怕你一個人悶在宮裡生氣不肯吃飯,到時再氣壞了身子。」
聽到此話李昭更是控制不住,低著頭掉眼淚。李洲揮手遣了旁人出去,也不說話,等李昭發泄得差不多了才開口,「按理說有些話該是你母親講與你的,但如今我講與你聽也是一樣。昭兒你自小是個懂事的,又是個心細的孩子,這些都是好的,但為人父母的總是希望孩子能過得肆意些,所以自小我和你母親都未限制你們什麼,到如今你們三個都是我和你母親的驕傲。」李洲聲音有些低了下去說道,「你看如今時悅要嫁人,按理說該是我們做父母的為她準備著,可現在我分身無力倒是讓你同你姐姐一同操心,有時我想來總覺得這些年來實在是對你們沒有盡到父親的職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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