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
鄭庭陽:「讓郁棠學表演,也是你早就想好的?」
肖正冕:「是。」
「他很適合這個行業,郁棠喜歡掌聲,如果讓他在花店裡,重複的生活會讓他不快樂,我想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快樂,情愛只是人生中的一小部分,他是個想要擁有自己價值的人,我希望我能幫他,只要他的快樂中有我就好,就這麼簡單。」
寥寥幾句話,竟然讓他們兩人有些啞口無言。
郁棠將來真的做了演員,意味著喜歡他的人更多,肖正冕作為一個alpha竟然真的能允許自己的另一半被人覬覦嗎?
肖正冕大郁棠三歲,學的導演,意味著他比郁棠會更早到這個行業。
他在給郁棠鋪路。
這幾句話很動人,比海誓山盟的承諾更證明他的愛,可坐在他們面前的不是肖凱,而是郁棠的父親。
他們不同意,仍舊覺得他捆住郁棠的時間太早,早到他們無法接受。
「你可以愛他一輩子,郁棠呢?萬一小寶將來不喜歡你,他怎麼走?他這輩子都被你捆住了,肖正冕,你有沒有想過,他將來會不愛你,他怎麼離開你?!」
他的一輩子可以承諾,但郁棠的一輩子呢?
如果將來郁棠不愛他了,想劈腿都不行!
肖正冕愣了愣,輕聲說:「他不會。」
郁棠的性格和誰都能玩起來,娛樂圈那麼多漂亮的面孔,郁棠失去了愛上其他人的機會。
這對郁棠來說不公平。
這話讓肖正冕沒有辦法回答,事實如此,他從柜子里抽出一根實木棍子:「您打吧,打到消氣為止。」
「你以為我不敢嗎?」鄭庭陽從不是什麼善茬,在肖正冕直挺挺跪好的時候直接順著他的背抽過去:「肖正冕,今天哪怕你標記的不是我鄭庭陽的兒子,我也照打不誤。」
「就憑你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
鄭庭陽下手,那根支撐鞋櫃多餘的棍子直接折斷,斷木飛到天花板將水晶燈砸的搖搖欲墜。
肖正冕一聲不吭,也似乎感覺不到疼:「郁棠將來想做什麼,我保證,哪怕將來他真的不愛我,不要我,我也能找到最合適他的人,陪在他身邊,鄭叔,你信我。」
鄭庭陽甚至被他氣笑了。
肖正冕不卑不亢的說:「我不會讓他後悔。」
「庭陽。」沙發上的郁言捂著眼,聲音沙啞:「算了。」
鄭庭陽住了手,郁棠從臥室里聽見聲音跑出來,忽然就哭了:「爸,我以後真的不出軌行不行?我肯定!爸,我真的一輩子就和我哥好好過,讓他好好伺候我!」
「他對我可好了,真的,爸!是我強迫他的,你打我吧!」他紅著眼睛像小河豚似得難過壞了。
一邊是親爸親爹,一邊是他最愛的哥,他說向著他哥,自己就不是東西,但向著親爸,他又做不到,他的心都要碎掉了。
郁棠哭的大聲,震耳欲聾。
他把腦袋埋在郁言的懷裡說:「我怎麼能出軌呢?我可不是這樣的人,將來多少人喜歡我,我也就喜歡我哥。」
再說了,事都這樣了,還能怎麼著?
打死了肖正冕,把肖凱的職務撤了,他不就這輩子沒老公,還沒靠譜發零花錢的肖叔了,一點好處都沒有。
旁的不說,郁棠哽咽又很小心的吐露心聲:「再說了,你們小時候出去旅遊都不帶我,我是我哥養大的,是我哥給我做飯,他對我比你們像爹,都是爹,你們憑什麼打他?要打也是互毆,誰贏了我跟誰!」
「臭小子!」鄭庭陽真後悔生個omega,不能打不能罵,還把他對象和自己當平輩。
郁言真是被這句話弄的無話可說。
因為郁棠說的是事實。
當年他們有郁棠算意外,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遠比和郁棠待在一起時間更多,給他愛,卻好像和肖正冕的陪伴不同。
郁棠坐在沙發上哭,吸著鼻尖:「爹地,你給我拿張紙,鼻涕要掉出來了。」
「你氣死我們算了。」鄭庭陽轉手給他拿紙。
郁言給他擦眼淚:「好了好了,不哭了。」
郁棠不依不饒:「剛才我都聽見了,你們不就是怕我將來當演員見到帥的,好的人變心嗎?我在你們眼裡就是這樣的人嗎?哪有這麼不靠譜!」
「你們打心眼裡就不相信我是個專一的好孩子!嗚嗚嗚——」
「我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