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在肖正冕對面也買了一個,心想著方便平時讓正冕體會到家的溫暖,一開門就到。
把京城之前房子裡的東西搬到這裡,他們從海城出發只帶了一些郁棠從幼兒園起就喜歡的玩偶以及橘子的骨灰小罐子。
郁棠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爹竟然有正經工作。
鄭庭陽的公司在海城,有事需要及時到,肖凱不在國內幫忙很多事需要他親自到場,整理工作需要短時間,過幾個月他還有年假,工作要堆積在最近全部處理。
所以他們在京城陪郁棠適應了幾天,把他送到了集訓學校後就要趕緊回到海城,以後每周來京城陪他過周末。
集訓學校的老師知道這個情況後,讓他填了個緊急聯繫人,他們填了肖正冕,有什麼事從京大過來也方便些。
兩人被一通電話著急叫回到海城,馬上就要到宿舍,他們只能拜託肖正冕送去。
肖正冕穿著一身灰白條紋襯衫,領口微敞開露出鎖骨,上面有個幾乎淡化到快要看不見的牙印。
郁爸爸看見了有些擔憂的問:「最近是不是很忙?」
「不忙。」肖正冕笑著拎過郁棠的行李箱:「交給我吧。」
郁棠從車座後排下來,也看到他哥鎖骨上的牙印沒忍住想笑,低垂著頭,不知為什麼有種做賊的感覺。
「一個多月沒見你哥就不知道打招呼了?」鄭庭陽從身後拍了下他的腦袋。
「哥。」郁棠低著頭乖乖打招呼。
肖正冕眉頭微皺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臉:「不想我?」
郁棠撇撇嘴抱怨似得:「想呀,可我爸說你上大學要享受校園戀愛,讓我少煩你,想你也不說!」
郁爸爸說他嘴巴比棉褲腰還大,郁棠嘿嘿的笑:「本來的嘛。」
鄭庭陽不需要多說什麼入學的事,校長已經全部辦妥,只要人到就能進班走上課流程。
看兩人有些生疏,爸爸們在回海城的路上說著,都長大了,以後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黏糊了。
他們還覺得這倆人的友誼還真是變得脆弱了,不過仔細一想也是,畢竟誰能把小時候的約定當真。
兩人把兒子和行李都交到肖正冕手裡。
肖正冕的襯衫被風吹起,耳邊通著電話,是郁爸爸的一些囑咐,想著郁棠如果不想住校的話,京城也有司機可以來回接送,可以讓他走讀一段時間適應。
肖正冕夾著電話,把行李箱直接放進了路邊的布加迪:「放心,沒什麼可忙的,郁棠的事交給我就行。」
郁爸爸說:「就是交給你放心,從小跟著你長大的呀,不耽誤你事的前提多管管他。」
「好。」
電話一掛,郁棠在他懷裡抱著他的腰,笑的肩膀顫顫,學他爸的話:「就是交給你放心~」
肖正冕眉頭一挑,低頭笑著吻他鼻尖:「剛才笑什麼呢?」
倆人站在校外的停車場,趁著沒人偷偷親了一口,郁棠說:「哥,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做賊啊!又好像在做夢似得。」
因為他真的來京城啦!
肖正冕把後備箱合上,直接乾脆拉著他上車,一腳油門帶他回家。
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讓郁棠住校,反正緊急聯繫人是他,郁棠的腺體成熟的早,開個病例就能走讀,這不算難事,郁棠沒住過校,他不放心。
郁棠連自己家的房子都沒回,一腦袋鑽進他哥的屋。
三室兩廳的格局,肖正冕東西不多,除了以前郁棠送他的幾個小玩偶都帶來放在客廳和臥室,剩下地方和樣板間精裝修沒什麼差別。
郁棠把大橘的罐子放在門口看家,摸摸罐子的小腦袋,坐在床上看他哥給自己收拾行李箱。
晚上肖正冕做飯,倆人吃完早早躺床上,郁棠嚷嚷著這段時間根本就沒睡好,戳著他哥的胸口一個勁的說,自己來京城很辛苦的,要他哥一定要很好很好的對待自己才行。
肖正冕心疼的哎呦一聲:「給我的小寶委屈壞了。」
「可不嘛!哥,我爸他們讓我學表演,你知道表演嗎?」
肖正冕搖搖頭,佯裝出一臉不解的看著他:「沒聽過,給哥講講。」
郁棠清清嗓子,翻身坐在肖正冕的小腹上驕傲的揚起臉頰:「現在在你面前的不是郁棠哦!」
「那是誰?」肖正冕輕笑,薄唇勾起一個幸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