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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聲停頓了一下。

【積分達標】

【晉升:銀徽章】

這意味著,西澤爾即將進入高級場,作為角斗場最年輕最快速晉升的選手之一。

西澤爾第一次踏入這片對抗區,空氣里連金屬味都比低階場來得沉重。對手的氣息截然不同,眼神像野獸一般。

上台前的走道昏暗,只有訓練槍械的振動聲和推進台的轟鳴。

西澤爾抬頭,習慣性想在看台處尋找熟悉的身影,一層一層,一個一個掃過去,情緒一點點往上攀。

他太想知道裴琮在哪了。哪怕像往常一樣站在那個固定的位置,朝他點點頭。

裴琮沒有出現。

西澤爾心一沉,一點點被煩躁填滿。

為什麼不來?

他第一次高級場,裴琮為什麼沒出現?

就在他躁鬱之際,一股極輕的氣息從背後滑來,在黑暗中緩緩地,拂了他的後頸。

後台是不允許無關人員進入的。

下一秒,一道聲音幾乎貼上他的耳廓,低低壓著聲音,幾乎與空氣融合在一起:

「別害怕。」

是裴琮。

他藏在這片不該有人的暗影中,像蝙蝠一樣,以徹底隱匿的方式潛入這座賽場,只為了見他。

西澤爾所有炸起的神經都被安撫了下來。

裴琮無所不能。

就算再多限制,他也能悄無聲息地打破規矩。

前方賽場門緩緩開啟。

高級場是質的飛躍,少年現在的水平尚不足以應對,只有不肯倒下的決心。

西澤爾咬著牙站起來,每一拳都像在砸碎體內某種束縛。在高級場的第一次比賽,西澤爾抬頭看向不知什麼時候站在看台的裴琮,他開始聽見耳邊傳來低鳴。

那是體內第二基因開始浮動的信號。

幾天後,西澤爾再一次渾身是傷地推開休息室的房門。

房間明亮寬敞,鋪著定製地板,角落還帶微調溫濕系統,各種頂級修復劑、抗菌藥、水療噴霧擺了一整排,連最貴的「細胞重構液」都有一整盒未拆封。

晏止跟在後面,無論多少次沾光踏進西澤爾的休息室,他還是被這裡的豪華程度震驚。

不說別的,就說這些藥劑就夠燒錢的。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想到那個傳聞中看上了西澤爾的美貌少女。

畢竟,最近高級場內消息頻傳,說角斗場的大小姐給某選手包了整層艙室,親自備藥送餐。外頭都在猜,那位銀徽章少年就是她的「心頭好」。

西澤爾擦著臉上的血,走進藥櫃前,冷靜地挑了一支高濃度肌肉修復針,低頭扎進自己鎖骨下方。

房間角落傳來輕微的感應聲,裴琮進來了。

艾洛和晏止自覺地出去了,這段時間他倆互通情報,對裴琮和西澤爾的關係也有了大致了解。

原本以為是影蝠對收藏品的強迫,沒想到西澤爾看裴琮的眼神更不正常。

偏偏裴琮好像一點都沒察覺出來,一點反應都沒有,西澤爾就一天比一天陰沉,看得艾洛和晏止心驚膽戰,生怕哪天西澤爾不想做人了,趁著裴琮鬆懈直接動手。

那他們這個好不容易才平衡的重組家庭,就又得散夥了。

在裴琮和西澤爾的共同壓迫下,這兩位小可憐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從未如此團結。

裴琮熟練低著頭挑選著藥劑,準備下一次的治療工具,手指翻過一支又一支針劑。

西澤爾身上的傷還在淌血,動作一動就牽扯皮肉,火辣辣的疼。

可他沒出聲,只靜靜看著裴琮。

裴琮好像感應到了他的視線,很自然地走上前,抬手按住他肩膀,將他按坐在床沿。

「抬一下胳膊。」

西澤爾聽話地抬起手。

裴琮動作利落,撕開藥貼,沾了消毒凝露,用修長冷白的手指一點點抹開血跡。

他很安靜,連呼吸都帶著一點藥劑的清冷氣味,指尖按壓傷口周圍神經。

西澤爾原本繃緊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那種火辣的灼燒感好像在一瞬間就散了,像裴琮的手心才是真正的鎮痛劑似的。

他偏過頭去,不讓自己太明顯地看對方。自從幹了壞事,西澤爾發現他對裴琮的靠近的反應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他低聲說:「是我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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