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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謝微涼臉上露出笑容,看了一眼屏風後,緩緩拿出一本冊子,裡頭寫滿了她對這次面試對象的考察內容。

七日前宮外

謝微涼今日衣著樸素,還以一層面紗遮面,她環顧四周,確認自己在人群中並不顯眼之後,這才轉身進了酒樓。

大盛並未明令禁止后妃出宮,只是出宮需按照要求向司禮部報備,然後司禮部再將名單交由掌管鳳印之人審批,再由敬事房依據后妃出宮時間決定是否撤下牌子,流程十分繁雜。

且審批在每月初進行,如遇重大節日還要順延,現在已是月末,謝微涼即使身為皇后也不能越過規則行事。

更何況這規則還是她自己親自訂的。

想到這裡,面紗的臉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謝微涼環顧四周,發現這茶樓里倒已讀書人居多,此時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暢論時政。

謝微涼一進門便見有小二過來,語氣恭敬:「姑娘可要上二樓?」

謝微涼略一思襯,點了點頭。

小二為她找的位置倒也還不錯,正巧在二樓靠欄杆的位置,謝微涼稍微側身便能將樓下風景盡收眼底,就連下面人談話的聲音都清晰可見。

「兄台可曾聽說近來陛下選秀的事情?」

「當然。」同桌的另一位客人接過小二端上來的菜,擺到幾人面前的桌子上,又微幾人斟了杯酒,面帶笑容。

「聽聞這次由皇后娘娘全權操辦,這滿京城可都傳遍了,咱們這位皇后娘娘自掌權後雷厲風行,手腕十分了得。」其中一人低聲說道。

「可不是嗎?」我聽在宮中當值的公公說,皇后娘娘自從上任後一臉推出了一系列改革措施,聽說現在宮裡頭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就連他們這些太監宮女都不能倖免?

「此話可當真?」另一人微微皺眉,「寒窗十餘載,原來現在入宮為奴為婢也如此困難了嗎?」

「是啊。」那人感嘆道,「若是我等再不努力,可有朝一日連太監都當不上了。」

「唉。」從謝微涼的角度可以看到那人眉頭微蹙,一副憂愁的模樣,「考上了又如何?如今世家當權,就算你我有幸進入了殿試,大概率還是落選,就算中了,分配的職位也是些邊邊角角的小官。」

「誰說不是呢。」聞言,另外一人喝了一口酒,語氣哀傷,「我鄰居有一兒,前些年好不容易進了殿試,那當時的主考官便派人找上門了,直言若是投靠他門下,便可許他一官半職。」

「那後來呢?」其餘人問道。

而那人又喝了口酒,苦笑:「他多年苦讀,自是不願與其為伍,後來卻是連鄉試也再沒有過了,今年初已經入伍了,可他長年讀書,身體羸弱……」

「唉——」幾人又喝了杯酒,有人忽然開口,「你說皇后娘娘此舉,若是當今聖上授意,那我們將來是否有機會……」

後面的話謝微涼聽得並不真切,她默默收回眸子,又捏了一塊點心。

她今日出宮本是有正事要干,卻不曾想倒是聽到了這意外消息。看那幾人衣著打扮,應當是進京趕考的書生,倒是關注時事,政治素養也不低。

「各位慎言,天子腳下,有些話還是少說為好。」就在這時,一蒙著面紗的女子走了進來,與這幾人看起來十分熟絡。

而那幾人顯然也不是第一次同她見面,見她來之後,有人便熱情招呼讓她坐下。

而樓上的謝微涼默默目睹著這一切,嘴角微微勾起,而這時下邊幾人的談話也傳入了她的耳中。

「路小姐可曾聽說近日後宮發生的事情?」其中一人問道。

而這人便正是謝微涼此行的目的。這位路小姐姓路名弦,其父乃是京城三品大員,又娶了太后的表妹,自小便被太后帶著,本來也是皇后的熱門人選。

只可惜這位路小姐留下一句自己志不在此後便出門遠遊,直至上月才被家中派人抓了回來參加選秀。

謝微涼簡單過了一下路弦的資料,眼睛便落在她身上。

「當然。」這位所謂的路弦路小姐面帶笑容,「皇后娘娘賢明,後宮自當今聖上登基後便疏於管理,若不刮骨療毒,以雷霆手段鎮壓,再輔以新政,假以時日若前朝後宮暗合,大盛危矣。」

謝微涼看著路弦的眼神微動,而後又見路弦開口道:「然皇后娘娘此舉勝算雖大,可風險極高。如今大盛內憂外患嚴重,前朝又有世家勢力強大,不過具體如何還是要看聖上的態度……」

路弦正滔滔不絕地講著,卻忽然有小二走上前來,語氣恭敬道:「啟稟幾位客人,這桌的帳單已結,這位小姐,有人將此物贈予你。」

「何人來贈?」路弦心中疑惑,卻還是從小二手裡接過盒子,打開,裡面靜靜躺著一本書。

「這是?」她只是看了一眼便連忙合上,看向小二,「那位好心人呢?」

這話說完,她見店小二神色複雜,便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二樓已經人去樓空,只是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茶展示著這裡的人應是剛離去不久。

還是店小二的話喚回了她的思緒:「那人說道:『有緣自會再見』。」

宮內面試現場

謝微涼囑咐完竹沫之後並未回考場,而是掐著時間去了一趟偏殿。

殿中,謝訦正專心致志地拿著一塊拼圖,神情嚴肅,並未察覺到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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