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謝訦細細品味著這兩個字,臉上露出似有若無的笑意。
「陛下。」宸貴妃見狀,欲言又止,「臣妾覺得,皇后娘娘應不似那心機深重的人。」
「是嗎?」聽到這話,謝訦倒也不惱,反倒仔細看著手裡的奏摺,「她倒是有兩下,短短几日便將後宮制服得如此妥帖,你難道就一點有不嫉妒?」
說這話的時候,謝訦一雙眼睛直直盯著宸貴妃,似要將她的內心看透。
這樣的眼神,她似乎在另一個人身上看到過。
宸貴妃有些恍惚。
儘管如此,她還是不卑不亢地回答:「臣妾的命是陛下救的,陛下將協理後宮的權力交給臣妾,臣妾便好好替陛下守住這後宮,陛下要收回,臣妾也毫無怨言。」
「如果,陛下不信任皇后,臣妾也可以從她手中將權利隨時奪回來。」
忽然,謝訦從一旁拿起一份奏摺,「看看這個。」
「是。」宸貴妃應道,上前接過奏摺,翻了幾眼,臉上寫滿驚訝,「這是?」
謝訦知道她欲說什麼,打斷了她的話:「你看看落款。」
宸貴妃依言看向落款,卻見上面寫著「工部鄭玄」,輕嘆:「這是工部新上任的那個尚書?倒是有些才能。」
聞言,謝訦漆黑的眸子落在這上頭,輕笑了一聲:「原是不得已將他送到那裡,不料倒是真有兩把刷子。」
就在二人交談的同時,有人悄無聲息地進來匯報;「陛下。」
「沒讓人發現吧。」
暗衛輕易:「是,屬下極其小心。」
聞言,宸貴妃適時開口:「陛下,夜已深,臣妾先告退了。」
「去吧,朕讓她們又打掃了一遍,上次的事情不許再發生。」
「原來那次給陛下的印象如此深刻呢。」宸貴妃輕笑,想起上次她在偏殿見到一隻蟑螂,那一晚整個養心殿上上下下的人都沒睡著,見謝訦逐漸沉下去的臉色,她很識趣地閉上了嘴,「臣妾告退。」
「朕認識你也有六年了吧?」忽然,宸貴妃聽到謝訦的聲音,一愣。
「是啊。」半晌,她輕聲道,「臣妾永遠記得陛下的救命之恩,若不是陛下,臣妾怕是要死在蜀中那污穢之地。」
見宸貴妃離開後,謝訦這才看向還跪在地上的暗衛,已然恢復了暗衛熟悉的樣子:「查到這次流民大批湧入的原因了嗎?」
鵲山距離京城有幾千里之遠,傻子才會相信這些災民為了逃難不選擇距離更近且無災情的洛城,而偏要來盛都。更不用說現在正是嚴冬,他們千里跋涉,還能剩下如此多人,其中必有蹊蹺。
「啟稟主子,此事果然有蹊蹺。屬下派人查探了受災最嚴重的鵲山一帶,並未發現異常。但距離鵲山最近的幽州、并州兩座城市卻絲毫不見受災跡象。而據其他人回報,這兩座城中竟然絲毫未聽說鵲山有雪災。」
「果真如此。」謝訦看著手裡送回的密信,「看來,朕那日在朝堂之上殺的人還不夠多,才讓他們有恃無恐。」
「對了,太后那邊最近可有動靜?」
「據我們埋伏在壽康宮的暗線回稟,太后三日前去了護國寺,秘密會見了靈隱大師,但具體兩人交談了什麼,他們過于謹慎,並未聽到。」
謝訦薄唇微啟:「去查。」
「是。」暗衛領命,隨後便退下了。
「謝微涼?」謝訦念出這個名字,眼神愈發幽深。
次日崇德殿
謝微涼一早便差人收拾好了大殿,似乎預料到什麼。果不其然,在她等候的功夫,純妃已經和殷貴人來了。
這二人自上次下毒事件後關係卻親近了不少,見到謝微涼也是主動行了禮。
「二位妹妹快坐。」謝微涼見只有她二人,好奇地問了一句,「宸貴妃沒有一起來嗎?」
聞言,純妃和殷貴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猶疑。
「宸貴妃……她昨日應是並未回宸華宮。」還是純妃開口道,還略帶擔憂地看了謝微涼一眼。
而謝微涼這下想起來昨日宸貴妃似乎是被叫走了,心下瞭然:「既然如此,那二位妹妹先坐吧,實不相瞞,本宮特意命人準備了茶點。」
謝微涼說完這話便又去接待其他人了,因而並未注意到倆人略顯怪異的眼神。
「荒唐,簡直是胡鬧!」就在二人剛落座之時,不遠處便傳來一道略帶怒氣的聲音。
純妃和殷貴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相繼站了起來,走向聲音來源的地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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