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敢去還說得過去,但他們可是有至寶碧落的。
而且通過周嚮導的話,她也知道聖湖弟子生命力很旺盛,他們修煉的功法特殊,既然如此,應當不會像別人一樣畏懼於黃泉死氣——他們還會將黃泉水當做材料入藥呢。
鐘山九搖了搖頭:「黃泉很特殊,就算我們修煉生命之力,能抵抗黃泉死氣,但一般的弟子無非是在黃泉岸邊打轉,小心的取一些黃泉水。強大如長老們倒是能藉助自身法寶走得遠些,但我從未聽過有人能走到黃泉彼岸。」
忽然想到什麼,她又補充一句:「不過我倒是在宗門內見過有關彼岸的記載,據說彼岸生長著一種特殊的花木,叫做曼珠沙華。」
沉白朮覺得更加不可思議了:「你們就沒想過采一些入藥?」
「當然想過,但祖師爺明確警告過我們,此曼珠沙華乃是亡者之花,唯有亡魂才能採摘到,生者想要強行採摘或有不祥之事發生。你想想這片海域可遍布詛咒之力,誰敢把不詳一說不當一回事?」
她看著沉白朮,欲言又止。
沉白朮明了她的意思,迄今為止,無人到達過彼岸,哪怕彼岸真實存在的信息可以通過那一句「巫海入口就在彼岸」得到驗證,但如果渡一次黃泉就要把自己變成亡魂,那麼即便能到達彼岸,到達巫海,又有什麼意思?
人都變成亡魂了,難道還能來一出亡者歸來?
之所以沒把勸說的話說出口,鐘山九不過是想到了金子對沈白朮的意義,還有那一句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預言。
忽然,鐘山九心頭一動:「如果永生教還在就好了,雖然他們沒幹過好事,但只要到達彼岸時,你們的神魂還保留著,或許能給你們配一具身體。」
對於永生教的惡行,他們自然是譴責的,可如果涉及到自己朋友的安危,那原則問題底線問題,貌似也可以再退一丟丟。
澹臺明星若有所思:「永生教教主自曝,一些長老罪惡滔天,當場就被處決,但還留下了一些用來審問,或許可以從他們口中得知長明燈的修復之法。」
沉白朮見她們越說越過分,趕緊打斷:「停停停,我知道你們是為我著想,但如果活著就要像永生教那樣換一具別人的身軀,我做不到。」
「一是靈魂排異問題,就連換器官都會存在排異,更別提整個身體都換掉,誰知道換一具新的能堅持多久?難道還真能像換衣服一樣,這件軀體損傷了,不能用了就搞個新的?」
哪怕沉白朮知道自己不會像永生教那麼噁心,直接搶奪別人還活著的身體,但克隆一具絕對不是容易的事。
尤其是她已經修煉到六段人魚,想要連同她的實力一起複製下來,所用天才地寶絕對不少,這其中的消耗是天價。
結果用了幾年就不能用了,這樣的日子還有什麼活頭?
「第二,心理膈應問題,我現在的身體我就用得很好,不想用別人的。」
雖然大腦主宰意志,身體受大腦指揮,但前世就有一些換了器官,性格方面有了一些改變的例子,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她不想換。
她可沒忘記自己這具身體很特殊,被她奶不知融合了多少套嵌合基因,是最適合她現在這個靈魂的。
誰知道換了後會出什麼問題?
她可跟別人不一樣,她有前世靈魂。
「第三,有句話叫以人為鑑,我們都看到永生教的下場了,更應該吸取他們的教訓,而不是去趟他們趟過的雷。」
沉白朮可不會自詡正義,驕傲的覺得自己跟永生教做同樣的事,但因為心是正的,就一定不會落入永生教的下場。
她從不高估自己的意志力。
排異反應和心理膈應這兩點,鐘山九和澹臺明星都覺得可以克服,但第三點說服了她們。
兩人亦不妄自尊大。
永生教輸了,絕對不是他們蠢,一些高層可都或多或少是自己等人所在勢力叛變過去的,其心志、氣運等成為一個強者的必要條件絕不會缺少,但無一例外,無人成功。
這就不是能力問題,是他們的路子本來就是錯的。
於是兩人乾脆利落作罷,轉而琢磨如果真走到那一步,至寶碧落無法將沉白朮完整地送到黃泉彼岸,應該有什麼折中之法。
也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中的生機到底在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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