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於一旦關我什麼事。」沈霧揪住他的頭髮,「管理者是沈度周,股東是你們,我只是一個被親生父親排擠的可憐蟲而已,下地獄的是你們,而我,則是將拯救集團於水火的救世主,就該受萬人愛戴!」
「真可惜啊,」沈霧目光陰冷,嗤笑連連,「沈度周並沒有廢物到那種地步,我也低估了你們對權力的欲望。」她抓緊了力度,何超強頭皮鬆軟,臉色漲紅,只看的見沈霧惡毒瘋狂的眼神,赫人的很,「該死,我本來可以風風光光的繼承集團,都怪你們這群令人噁心的傢伙逼我幹壞事!」
「你——」何超強被震到了。
什麼幹壞事?你一件好事都沒做過好嗎?這兩者的區別在哪裡?
「痛嗎?」沈霧掃視著他,嘲諷道,「一大把年紀,吃的體肥膘圓的,用你這身油膩皺巴巴的皮膚去摸女人時,她們居然也沒有吐出來,真想把你的眼睛挖出來給那些被你玷污過的女人們好好道歉。」
「小姐,千萬別髒了您的手。」敬白冒了出來。
沈霧鬆開手,目光挑剔的掃他一圈,繼而露出一抹青睞的笑,「交給你了,今天的打扮很不錯。」
敬白微微垂頭,耳根子一下紅了,伸手去抓何超強的動作卻迅猛又利索。
得到沈霧的一句誇獎,他幹活都有勁許多。
財經新聞:當日,沈霧以67票取代沈度周成為無神集團的最高領導人,突如其來的裁員令人猝不及防,其中有18位股東被除名,管理層解僱無數人,引起動盪……
電視機中,人頭攢動間。沈霧穿梭在其中,話筒和鏡頭往裡面堆,而她除了偶爾朝鏡頭露出一個微笑之外一言不發,保鏢阻攔著眾人的靠近,她的女士西服是純白色的,神態冷淡。
晝司認認真真的看著新聞,給晝母夾了一筷子菜,「媽,吃肉。」
「今天心情很好嗎?」晝母多看了幾眼晝司,自己的這個兒子有很嚴重的潔癖,平時不會碰別人用過的東西,尤其是入口的筷子、菜,就算是父母也不行,所以家裡吃飯都會有公筷。
「很明顯嗎?」晝司摸了摸自己的臉,對上晝父的認真點頭,也用心回答了,「沈霧小姐推翻了其父親多年的統治,如何不能算一個勵志的故事,很值得高興呢。」
晝母聞言頗為感慨,正要點頭,晝父說話了:
「對集團來說,也不見得是好事。沈霧手段激進,太冒進和利己,她不會當權太久的。」
晝司動作一頓,抬起眸子認真道,「就是有人能做得到又快又穩妥。」
「你跟沈霧有交情嗎?」晝父問,「你也在東盛念書,能經常見到她的吧?」
晝母擺了擺手,「咱兒子怎麼能配得上沈霧啊。她那樣的家室。小司雖說是長得好……」說著說著,晝母像是有些意動了,忍不住仔細打量自己的兒子,「不過,沈霧應該不會經常在學校里吧?兒子,你見過她嗎?」
「媽,沈霧有未婚夫了。」晝司語氣平緩,聽不出個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