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這樣的生活是他的一切。
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有了貓貓,有了牽掛,就不想再和以前一樣奔波,只想停留在這個地方做她的避風港。
臨走前,顧涵特意來到桃桃的跟前跟她說:「恬恬還在睡覺,再有半小時麻煩你去叫她起來吃早餐,別讓她繼續賴床。」
「好。」
與顧涵告別後的顧凝恬,舒舒服服地縮進被窩閉上了眼睛,睡得迷迷糊糊間,不知怎麼的,小腹突然冒出了一股尖銳的疼痛,一種陌生的墜落感在她的肚子作祟,彷佛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翻雲覆海地攪拌著。
「唔……」她蜷縮成一團,手指無意識地抓住被子,骨節泛白,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這種疼痛她從未經歷過,忍不住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痛,好痛,真的好痛,陌生的下墜感讓顧凝恬隱隱有種想上廁所的欲望,她強撐著直起腰,哆哆嗦嗦地邁開腿從床邊下去,結果腳剛碰到地面,一股熱意便緩緩順著她的大腿流了下來,滴在了地板上。
鮮紅色的血暈染在床單上,也凝固在了地面,醒目又刺眼。顧凝恬震愕在了原地,顫抖著肩膀,驚慌地嘟囔著:「怎、怎麼會這樣,血……」
對於貓來說,流血是一種不好的象徵,經常有流浪貓在和別的貓打完架後流血,沒幾天就死掉了。
晶瑩淚珠從藍色眼眶中不斷湧出,絕望的情緒將顧凝恬團團籠罩著,她僵硬著坐下床,顫抖著手去夠床頭柜上的手機,撥通她早已熟記於心的號碼。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了,清潤的男聲從聽筒傳來:「餵?」
顧凝恬緊抓著手機,嗚嗚地哭了起來,想到自己準備死了,她好捨不得顧涵,拼命想說點什麼,可吱吱呀呀地說出口時,卻是泣不成聲。
「恬恬?你在哭?發生什麼事?」
顧凝恬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話語無法拼湊出她的意思——顧涵中斷會議,從會議室快步走出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起另一台備用的手機打給家中的桃桃。
「桃桃,幫我到恬恬的房間看看她是出什麼事了!」
「噢噢好,我這就去。」桃桃不敢耽擱,三兩步衝到二樓來到顧凝恬的房間門口敲門:「顧小姐,你怎麼了,顧小姐?」
沒人應答,但能聽到很明顯的哭泣聲。桃桃試著扭動門把手,門開了,顧凝恬蜷縮在床上抱著被子,滿臉淚痕地抽噎,
地上有一小團血跡。
桃桃額頭一跳,趕忙上前查看顧凝恬是不是受傷了,發現血跡的起源地是她的腿根後,才猛地松出一口氣,扶著她坐起來,用紙巾給她擦冷汗:「沒事的,你這是來月經了,不要怕,我帶你去洗手間處理一下。」
顧凝恬淚眼朦朧地看向她,滿是糊塗地吸吸鼻子。
桃桃沉吟著打量她。這位顧小姐的年紀看上去在二十歲左右上下,但是行為表達又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對社會化的規則一無所知,渾身上下充滿靈氣,宛如與世隔絕的仙女第一次下凡,嘗到了人間疾苦。
雖然奇怪,但她簽了保密協議,上面的條款清晰地寫著不允許打聽僱主的事。
桃桃耐心解釋:「月經是每個成年的女孩子都會有的,每個月一次,這是身體健康的象徵,別哭,沒事的。」
她在衣櫃裡翻找出乾淨的內褲和睡裙,想拉顧凝恬進衛生間,卻發現她額頭一直在滲冷汗,嘴唇蒼白,膝蓋發軟連站都站不直。
她伸手摸了摸顧凝恬的小腹,輕聲問:「是不是這裡痛?」
顧凝恬吃力點頭。
她痛的眼前一陣發白,連桃桃跟她講話的聲音都模糊了半分。
桃桃帶著她進衛生間處理好後,又馬不停蹄地從醫療箱中找出止痛藥,讓顧凝恬就著白開水吃下去。
「吃了藥就不會有那麼痛了。」桃桃拿來熱毛巾給顧凝恬擦臉,把她臉上的淚痕和冷汗通通擦乾淨,坐在看著她有氣無力地點頭,這時她才發現,雖然顧凝恬皮膚白皙,但細細看下來,她的臉頰很乾燥,甚至都有點起皮。
桃桃四下看看,打算在梳妝檯拿個面霜或者什麼給她抹一下,沒想到梳妝檯上除了一盞檯燈和一張畫紙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嶄新的就像是剛買回來的一樣。
怎會這樣?這個年紀的女孩不是應該最愛美了嗎?就算不愛化妝沒有化妝品,但是護膚品得有吧?真是太奇怪了,她是剛住進來的嗎?她還以為顧小姐和顧先生,是一對同姓的情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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