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事兒是參奏洛王,誰都能看出是他負責的,所以這時候找洛王的茬,就相當於在暗中職責梁道玄暗中不報。
很好。梁道玄想。在外甥面前吵架,我是沒有輸過的,他倒要看看御史台哪個要試試他的本事。
姜霖有些迷惑,他並不知道這些沒有預先知曉的事情,梁珞迦卻明白這是衝著誰來,那奏參直接由沈宜接過,遞進了垂憐,她看過後啟聲:「宗正寺少卿梁道玄。」
「臣在。」
「你可知此事?」
流程總是要走的,就職問責,也是應當。
聽到舅舅名字被點,感知到氣氛的詭異,姜霖不安地挪動了有些僵硬的身體。
「臣昨日已去洛王府見察。」
「既然已知,為何不報?」
太后迫不得已的質問,得到的是梁道玄非常體貼的回應:「因昨日混亂,臣至王府,涉事之人皆各執一詞,且洛王乳母施氏命危,洛王殿下方寸大亂,不能問理得詳,臣預備今日探訪後,再請御聽。」
這就像陳述沒帶作業的理由,反正寫沒寫忘帶了都算沒寫,乾脆說沒準備好,在這件事裡反而更顯得周全。
然而這時,梅硯山忽然開口:「參奏中所言洛王殿下『縱奴以凌誥命』,所縱之奴,可是此乳母施氏?」
「正是。」姚欽回答得字正腔圓。
「陛下,太后,容臣稟告。」
就知道會提這個,梁道玄早預備好了。
「梁少卿說。」姜霖趕緊讓舅舅說話。
「施氏確實是洛王殿下的乳母,然而其並非奴籍。」梁道玄可是執掌宗親貴戚家裡大事小情的另類情報總管,這點事兒他根本不用文書幫忙,全部爛熟於心,「施氏本是宮中所擇乳母,得威宗景皇帝恩賜,護育洛王殿下赴封。待洛王殿下無需哺育後,她自宮中除名得放,文書俱全。而施氏因不舍殿下年幼,自行留下,照料殿下封地的起居,這期間宗正寺無有她應俸的記錄,故而她並不是王府僱傭或簽契的奴僕。」
即便梁道玄覺得洛王與施夫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可沒做調查開口閉口就叫人家奴就有些過分了。
「雖是如此,但施氏自跟隨洛王入京以來,一直以其乳母自居,人盡所知。」姚欽語氣倒很平靜,看不出是多著急要給洛王定罪的樣子。
梁道玄不是刻意維護這對母子,而是事實在此,他也有該說的話:「並不是施氏自居,而是洛王殿下自奉尊其為養母。崇寧八年,殿下曾上表宗正寺,欲為施氏請封誥命,此表於政事堂遭否,但內中所陳,皆可證實臣之所言:施氏確實是洛王殿下親奉的養母,絕非其自居為亂禮法。」
說完,他還特意看向梅硯山道:「梅宰執是否還記此議?」
這就有點陰陽怪氣了。
梅硯山面無表情,向上座拜道:「臣有記此奏。確實如梁少卿所言。」
梁道玄真的很想拉祝太醫來旁聽,然後好好問問他,腎虛的人記憶力能像自己這麼好嗎?
簡直一派胡言!
姚欽倒也不急不躁,又道:「聖上與太后明鑑,雖未有自居,但昨日戒珠院內卻有爭執,徐照白徐尚書夫人金氏為朝廷欽封正二品誥命,享恩祿,而施氏白身無誥,卻出言不遜,焉知不是洛王平日放縱所致。」
梁道玄也特別平靜,他早就預備好了自爆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
「姚御史,昨日下官粗問王府之人戒珠院到底如何情況,確實施氏與金氏有言語衝突,但此事涉及近日政事堂朝政,只偏聽一言,下官不敢下論斷,今日正巧諸位大人都在,徐大人也在,那下官便告知諸位,請諸位明議了。」
這次,始料未及的表情真的在梅硯山的臉上一閃而過。
「近日洛王殿下求請賜婚,殿下是輔政要臣,政事堂以為所求姻親涉及昔任禁軍將軍向熊飛,故而不適非妥。此事尚未有定論。昨日戒珠院,兩方內眷相見,言語相爭也正是此事。牽扯甚深,臣不得不審慎對待,請陛下與太后准許臣以宗正寺少卿的身份設問另一方當時內眷誥命,再稟告聖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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