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邵晚臣因為他,則謫居岳州,十多年過後,這位柱國大將軍致仕,卻不願離開都城,反而尋了個戶部的事做。
聽起來很荒唐吧?
但事實就是如此,只要支持皇帝的一切做法,或將話說到他的心坎上,就能得到一個肥差。
都城這些年越來越烏煙瘴氣,邵晚臣進來的時候險些被嗆死。
據他打聽,劉若興每隔兩日就會讓玉酥店的跑腿給送來酥餅,他一大把年紀竟然這麼愛吃甜的,正好給了他可乘之機。
這日上午,邵晚臣把原來的跑腿打暈了,自己裝扮成跑腿的樣子,來到劉宅前,由於劉若興嗜甜,幾乎是到了固定時間就要吃,所以等不了一點,要是以前的跑腿,肯定會準時準點送達,可邵晚臣卻耽擱了好長時間。
等到他成功進入劉宅時,便見到劉若興滿院子跑,樣子極為瘋狂,眼睛都快跳出來了,力氣也大得很,僕人怎麼拉也拉不住,見到身著跑腿服裝的邵晚臣,竟然直接撲了上來。
邵晚臣閃身一躲,他不僅撲了空,還將頭猛地撞在了院中兩米高的奇石上。
頭破血流,呼吸漸漸變弱,他的僕人們見狀全部圍了過來,連同守著的幾個士兵,也因此觸發緊急機制,將院子圍得水泄不通。
「看我幹什麼?人又不是我殺的。」邵晚臣一下扔掉手中糕點,「我這是下意識的動作,你們看見我動手了嗎?」
眾人微微搖頭。
「別圍了,都散開!老爺呼吸不上來了!大夫,大夫哪裡去了?!」關心劉若興的僕人大聲喊。
大夫,也就是說……他這個症狀不是今日才有的?
五分鐘後,劉宅的常駐大夫趕來,連忙為他把脈,卻已不見脈搏,再看他的眼球,已經迷離了。
邵晚臣在後方看著,覺著他這個症狀……好像與崔嶷軍中的人是差不多的。
而崔嶷是從都城來的,劉若興也在都城,這就叫他不得不把兩個事連在一起。
看來這個玉酥店有問題。
邵晚臣在一片哭聲和滿地狼藉中走過,總算出了令他厭惡的劉宅,他來這裡本就是要殺他的,劉若興當年做了什麼,之前對他可能還很重要,可惜他現在不想知道了。
殺一個蛀蟲很簡單,但要殺一窩,還得做足準備。
都城外五十公里處。
「你們是什麼人?要做什麼!」
「當然是殺你們啊!」
「我等乃朝廷官員……」
話沒說完,一支黑箭向他飛來,直直地穿入了這人的脖子中,鮮血迸濺而出,場面極為血|腥。
「諸位大人!若是你們想逃,我的箭便會像方才一樣穿過你們的脖子,可若是你們乖乖站著不動,則無事發生,我會帶你們去見監管司指揮使,之後榮華富貴,想要什麼都有!」
「爾等宵小,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隨意誅殺大臣,真是——」
只見那人拉起弓,將箭猛地放出,卻沒能如方才一般血濺當場。
裴素素站於馬車之前,微微低下弓,滿是殺意的眼神看著那人,那人同樣與她對視。
「好啊,這麼多年終於……」
話依舊沒有說完,從北上方射來的箭直接貫穿了他的脖子,場面比方才還要震撼,這完全是兩個級別的攻擊!
裴素素下意識抬頭,便見著那樹幹之上立著一個男子,是他那半途而走的師父,關山月!
好好,他來了,一切就都好說了!
「都給我上!」
隨著關山月的聲音傳出,原本藏於林中不見身影的人忽然現身,以不可阻擋之速而上,短短一分鐘,便包圍了所有馬車,誅殺了所有人。
不對,是還剩一個。
關山月從樹上輕輕而落,走至她的車前,陰陰地說:「下次先把主謀殺了,別給自己留後患!」
裴素素點頭。
之後,關山月所帶領的一干人等,扒下來者的衣服和武器,用了十五分鐘便換裝完畢,而關山月則脫下慘遭殺害的官員衣服,為自己穿了上來。
原來王意安說的扮演,不只是她一個人的事,早說啊,這樣她一路也不用擔驚受怕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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