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派人殺去他了,他跑不掉的,就算這次跑了,還有下次。」張戾眼神陰狠。
「那放在黑風寨的東西呢?就這麼白白給了宣王?你甘心?」
他當然不甘心!
「宣王?這跟宣王有什麼關係?就算是有關係,宣王一向安分守己,恐怕也……」張戾不解,崔嶷可是個吝嗇的人,他好不容易搜羅到的東西怎會給他不太相熟的宣王?
「說副使傻,副使還不信,宣王要是安分守己,那他為什麼上奏說淮陰侯圖謀不軌,對他的將士痛下毒手?」蘇寂笑著,「想來這奏摺已經在皇上手裡了,就看那位是何時出手了。」
他從岳州快馬加鞭地趕回來,可不是只因為找不見裴素素身影,而是宣王並不是他所看到的那樣老實賢德,這人的問題可大得很。
張戾被他這一語點明,說起來他也聽說宣王三百里加急上奏,也知道他說的一定是關於淮陰侯的,沒想到他也會栽贓陷害。
「你打算怎麼辦?」張戾話鋒一轉,並不想再與他鬥嘴了。
蘇寂有些得意:「先幫副使擺平眼下之事,再做其他打算,如何?」
「你會有這麼好心?」張戾不信,蘇寂他可從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從前不屬於他的任務,說什麼也不會插手。
「既然副使這麼不識好人心,那便算了。」說罷,蘇寂準備離開。
「等等!」張戾狠狠咬下牙,他實在沒了辦法,總不能真的瞎貓碰死耗子,走一步是一步。
更何況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能力,尤其是在人脈上,他比蘇寂差下一大截,便只能病急亂投醫了。
蘇寂得意停下,回過身來含笑看他,「就說副使是個識時務的人,知道什麼時候該低頭。」
張戾覺得這笑容很別有用心,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蘇寂不再微笑,冷漠道:「我要絕殺閣的一切消息,別問為什麼,給我就是。」
果然,他就是別有用心,人脈上蘇寂有優勢,而消息上則是他更勝一籌,可像絕殺閣這樣的殺手聚集組織,他一般都嫌棄過問,現在是怎麼了?
張戾剛要派人去將關於絕殺閣的一切消息找過來,便有人進來稟報——
「張副使,紅客來消息了。」
「好!」張戾瞪著蘇寂,「我的人,他還活著!」
「你真以為他能刺殺得了邵晚臣?別太天真!」蘇寂冷笑著。
「你快說,他傳的什麼消息?」
「說淮陰侯準備進都城,他還未來得及刺殺,便聽到了這個消息,趕緊回來報,他還問……還需要刺殺嗎?」
張戾一拍手,「哈哈哈,你聽見沒?」他從蘇寂面前走過,忽然回過頭來,「我根本不需要你,就能對付得了邵晚臣,你呀,還是繼續停職吧,哦對了,最好把傷養好,不然便沒命看我一展身手了!」
*
黑風寨中,裴素素躺在硬硬的床板上,後背只是時不時地舒坦,叫她睡得不安穩,這塊床太硬了!
她試圖睜開眼睛,可眼睛上包裹了一層白紗,睜開後視線黑布隆冬的,還絲絲的疼。
裴素素的手微微動了動,卻碰到了一個刀柄似的東西,她仔細摸著,手掌擦過刀柄的四周,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這東西的紋路,逐漸在她腦海中形成具體模樣。
是崔嶷曾經給她的短刀,她記得當時被馬匪抓過來的時候,短刀連同弓弩都被收走了,是誰給她找回來的?
「你醒了!」
崔嶷從屋外跑進來便看到裴素素的手抓著刀柄,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大夫說這毒本是深入肺腑的,並可要了人的命,可能她先前吃了什麼,抵禦了這毒的侵蝕,所以只是傷了眼睛,並沒有危及到性命。
「你是……」裴素素仔細地聽著,緩緩起身時,被一張大手拖住後背,她輕輕道:「你是崔嶷?」
這種感覺,她之前是體驗過的,還有熟悉的聲音,儘管她看不見,可卻是內心有感應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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