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美飛奔著跑進高中校園,顧瑾涵也騎車離開。
她直接去了諾鼎律師事務所。
面試她的是律所合伙人之一言吉,四十出頭,不苟言笑。
她看著顧瑾涵的簡歷:「青大名校,金融和法學雙碩士,學歷確實不錯,但為什麼你畢業兩年了,工作簡歷一片空白,現在才入行當實習律師?」
如此犀利的問題,顧瑾涵不是沒有想過。
她能怎麼答?
說是為了一個男人,在兩年前放棄了入職律師行業嗎?
這是會讓所有人貽笑大方的答案。
「我這兩年自製薰香,為失眠頭痛症患者解除痛苦,現在入行,我也不晚。」
顧瑾涵說著時,從包里拿出一盒放在桌上。
她用事實說話,卻引來言吉的嘲笑。
「兩年前,顧小姐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律師行業,不敢說出來?」
這一剎那,顧瑾涵像是被人扒光,丟在了大街上。
她的臉色一白,被人戳到了心窩子上。
「您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用人都會做背調。」
「請問言律,這和我入行當實習律師,有什麼關聯嗎?」
「在別人那兒沒,但在我這兒有。我討厭身邊跟著戀愛腦的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言吉毫不留情的諷刺,顧瑾涵面紅耳赤。
「謝謝言律的面試,我先走了。」
她起身離開,知道面試失敗了。
這是她曾經選擇的路,無論後果如何,她都得一一承受。
顧瑾涵走到了公園裡散心時,養母杜芝打了電話過來,讓她回來一趟。
兩年前,顧瑾涵才得知,她不是顧家的親生女兒。
回到了家後,杜芝拉著她的手,「涵涵,景辰要娶你,真不給彩禮嗎?」
前一段時間,陸景辰向她求婚,隻字不提彩禮一事。
「涵涵,媽媽說彩禮,不是賣女兒,只是希望男方重視你。但是,只要你喜歡他,不給也沒關係,結,你能幸福就好了。」
「媽,婚禮其實已經……」
「瑾涵,叫景辰投資爸爸公司的事情,你說了嗎?」
顧以軒才五十出頭,已經頭髮花白,精神不振。
這幾年對外貿易很難做,好多公司倒閉,顧氏公司也每況愈下,顧以軒都很難再撐下去。
「爸,公司一直虧損的話,就申請破產吧,我會養您和媽的。」顧瑾涵學過金融,明白任何人的投資,都不能讓顧氏公司起死回生。
她要和陸景辰斷得乾乾淨淨,又怎麼可能回頭去找陸景辰,說公司投資的事情?
「你青大研究生畢業,連班都不上?還養我們?」顧以軒提起就是氣,「看看你的同學,不是進大廠,就是搞科研,你呢?」
顧瑾涵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著。
第4章 她這是綠他了?
陸氏公司。
陸景辰工作到凌晨時,感覺到了頭痛在隱隱發作。
他拿起手機,第一時間就想給顧瑾涵打電話。
可是,剛要撥號……
他又停下來。
以往這個時候,他沒回家,她總是會打電話發信息給他。
他嫌她囉嗦。
他還被兄弟伙們笑話,說還沒有領證結婚,她就天天在查崗,結了婚還了得?肯定是要24小時都要向她報備。
他哪兒是結婚?分明是坐牢!
不結婚,是他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陸總,您要下班了嗎?」助理李茂年敲門進來。
陸景辰正點燃一支香菸,白霧繚繞。
「陸總,是這樣的,如果您下班,我就不再點安神香了。」
「我一會兒就走。」
「陸總,今天周一,顧小姐還沒有送安神香到公司,您要不問問她,她是不是忘記了?」
李茂年望向牆角的灰燼,陸景辰也望了過去。
以往的每個周一,顧瑾涵都會送自製安神香到公司,讓助理給陸景辰點上。
現在,顧瑾涵不再回家,也不再送安神香到公司了。
李茂年見他沉默不語,還是小心翼翼的道:「陸總,公司的安神薰香,這個星期都不夠用……」
「你不知道去其它地方找嗎?」陸景辰眼神森冷,非得吊死在顧瑾涵這棵樹上?
李茂年驚訝到瞳孔放大:「……是!」
聽說要結婚了,難道是吵架了嗎?
他趕緊跑掉,免得當炮灰。
陸景辰捻熄了煙,英俊的臉上布滿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