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妤嘆了口氣,「你看看你們,鞋襪都濕了,我讓元冬把熏籠拿出來……」
「不必,我和華姐姐早有準備。」蕭嫣然打斷她,而後拍了拍她肩上的錦皮包袱,她逕自到了屋裡打開了包袱,蘇清妤一看,發現裡面是新的鞋襪還有衣服,不由一笑,想必沈姚華肩上的包袱裡面也是了。
二人換了乾淨的鞋襪,舒舒服服地坐到羅漢床上。
蕭嫣然告訴蘇清妤,「華姐姐的那位小白臉夫君昨日被華姐姐揍了一頓,一氣之下帶著小郎去向他岳母告狀,他岳母今日一早冒雨前來把華姐姐痛罵一頓,華姐姐氣不順,又把小白臉夫君打了一頓,然後不想看他的嘴臉,就收拾包袱出門了。」
「至於本郡主呢,只是在王府待得無聊,偷偷跑出來的。我和華姐姐這次卻不是約著一起來的,而是半路碰上的,還都拿了包袱,你說巧不巧?」
蘇清妤點頭笑道:「的確很巧。」
蘇清妤與她們閒聊著,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前幾日她聽說有一批流民來到了京城,守城的官員並未讓他們進城,後面上頭下令,將那些流民安置到了城外的普度寺里。
前些日子才聽聞朝廷以糧票抵官員的俸祿,如今來了那麼多流民,定然是要開倉放糧,也不知糧食夠不夠,有此考慮之後,蘇清妤便讓人買了大米和一些方便存放的蔬菜,以捐贈的名字送到了普度寺。
蘇清妤還打算去看看那些流民,但自己一人去又有些害怕,便與沈姚華蕭嫣然說了此事。
蕭嫣然是哪裡有事便往哪裡湊,聽了蘇清妤要去普度寺看看那些流民,當即同意與她一起去,沈姚華亦點頭同意。
次日,蘇清妤等人收拾好東西便坐著馬車出了城。蕭嫣然是偷跑出來的,並未帶她的侍女圓圓,沈姚華向來是一人獨行,蘇清妤也沒有帶元冬來,她昨日淋了點雨,今晨起來喊頭不舒服,蘇清妤便讓她留在宅邸歇息了,因此這一行就只有蘇清妤、沈姚華、蕭嫣然以及一位車夫。
出了城,行了估摸半個時辰,看到周邊荒地竟然建起了許多茅屋,且已經快要完工。工人們井然有序地做著各自的活,有官兵在監工,有的工人累了便坐下來歇歇喝口水,偶爾還與官兵攀談幾句,看著其樂融融的模樣。
蕭嫣然先前經過這裡,卻不見有茅屋,不禁感到好奇,跳下去一問才知道是為了安頓那些流民,回到馬車告訴蘇清妤沈姚華二人。
蘇清妤道:「聽說流民很多,他們也不能一直住在寺廟裡,而且有的已經失去了家,長途跋涉至此,想必也不願意回去,若不得到妥善安排,恐成乞丐流氓盜匪之流。」
沈姚華問言笑道:「妤兒所言甚是,不過聽著倒像是官家的言辭。」
蘇清妤沒好氣地嗔了她一眼,「作為老百姓,我也不希望會發生這種事,不然遭殃的不還是我們麼?」
蕭嫣然難得聽到她們二人在鬥嘴,以往她都是挨說的那個,於是抱著看戲的想法,笑嘻嘻地望著二人,心裡默念著:吵起來吵起來。
不想沈姚華一句縱容的:「是是是。」便結束了這鬥嘴。
蕭嫣然頓覺沒意思,這二人一向是吵不起來的。
普度寺建在半山腰上,山勢崢嶸,峰迴路轉,馬車難行,蘇清妤等人只好讓馬車停在山下的一戶人家家門口的果樹下,打算走著去普度寺。
山腳下住著好幾戶人家,她們待的那家家主是獵戶,其妻子是裁縫,她們有一女兒寡居在家,生得白皙秀氣,像城裡人。
蘇清妤等人與那對母女聊了幾句,只覺得不甚投機,便離開了他們的屋子,叮囑車夫看好東西後,往普度寺而去。
日頭隱去雲翳,山上樹木蔥鬱,便有些涼快,三人一邊爬著山道一邊看風景。
「華姐姐,你有沒有覺得方才那家人的女兒模樣與身段都與妤兒有幾分相似。」蕭嫣然突然說道。
沈姚華眼睛不瞎,當然看出來了,只是怕蘇清妤不高興才沒提此事,誰知道蕭嫣然向來是有話直說,根本不顧及人的。「我覺得不像。」沈姚華看了眼蘇清妤道。
「那你眼睛一定有問題,明明很像。不過她身上一股小家子氣,一雙眼睛總是不住地打量妤兒,我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是覺得她那眼神叫人不舒服。」蕭嫣然說道。
被說與別人長得相像,蘇清妤心中自然是有幾分不舒服的,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便只是一笑而過。
蕭嫣然也沒有一直糾結此事,三人繼續往前走,山道蜿蜒曲折,周圍山環水抱,蒼松翠柏,蕩滌塵慮,三人一路說說笑笑很快便來到了普度寺。
到了寺廟,即有知客領進,得知蘇清妤便是前幾日捐贈糧食蔬菜的人,知客便領著她們去見了主持長老,而後又有僧人領著她們去大殿燒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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