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太太看到蘇清妤,就不禁想到上次的事,心懷不安地坐下,「你說我兒寄了家信回來?信在何處?」她著急地問。
蘇清妤悠然地放下茶,「母親,您先別著急,夫君的信兒媳已經看過了,他在信中說,他在揚州一切都好,叫您不必掛心。」
陸老太太半信不信,「既然有信,為何不先拿給我看?你這麼做有點媳婦的樣?」
陸老太太雖在抱怨,但語氣也不敢太重。
蘇清妤微笑道:「那信是驛使直接送過來的,說是給兒媳的,兒媳也沒想那麼多就打開看了,母親,真是對不住了。」
陸老太太看著她陰陽怪氣的模樣,一口氣憋在心頭,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清妤不等她說話又問:「母親,你就不好奇夫君在信中還說了什麼?」
陸老太太對她再有不滿,也只能忍著氣問:「我兒在信中還說了什麼?」
蘇清妤伸出一根纖指,「夫君要我寄一萬兩銀子給他。」
陸老太太震驚:「他要那麼多銀子做甚?」
蘇清妤嘆了口氣,「母親,您是不知曉,外地那些官員仗著山高皇帝遠,個個都貪得肆無忌憚,且不將京官放在眼裡。夫君在信中說,他得罪了揚州的一名大官,急需要銀子打點,否則那大官就要遞摺子彈劾他,將他貶到那蠻瘴之鄉,叫他再不得回京。夫君還說,那大官在京中有大靠山,叫我們千萬不要與那大官作對,否則整個陸家都會被報復。」
陸老太太聽得膽戰心驚,但又有些懷疑蘇清妤在騙她,「你現在把信給我看一眼。」
蘇清妤淡定地道:「母親,我已經把信給燒了。」
「什麼?!」陸老太太震怒。
蘇清妤解釋,「因為夫君在信中說了那位靠山的名字,事關重大,夫君讓我看完之後便把信給燒了,免得落入旁人手中,我只是遵從夫君的吩咐罷了,母親不必如此動怒。」
陸老太太心生疑竇,「你把信燒了,我如何知曉這事是真的,還是你在撒謊?」
「母親,如此大的事情我敢騙您麼?」蘇清妤語氣嚴肅,「而且那一萬兩銀子我也不要母親出半分,只要你把嫁妝還給我,我會從嫁妝裡面拿出一萬兩銀子。母親,您想想,開箱的鑰匙在兒媳手上,你扣著那些嫁妝也無用,之前不願意歸還,不過是為了爭一口氣罷了。如今事關夫君的前程,我們婆媳應當擯棄前嫌,齊心協力地輔佐夫君度過難關啊。」
儘管蘇清妤面色誠懇,陸老太太仍舊無法信任她,她冷笑:「我當你想做什麼,原來是想要回嫁妝。」
如今陸老太太唯一能夠拿捏蘇清妤的憑恃就只有那嫁妝了,她哪肯輕易放手。
蘇清妤很清楚這一點。她定定地看了陸老太太片刻,忽然哀愁地嘆了口氣,「母親不信就算了,反正我已經將夫君的話帶到,我問心無愧了。屆時夫君若因為母親的堅持,而被貶到那蠻瘴之鄉,有個三長兩短,母親可別怪我。」
蘇清妤說罷站起身,往外走。
「等等……」陸老太太慌亂間忙叫住她。
蘇清妤唇角微勾,回身,不動聲色地道:「母親改變主意了?」
陸老太太將自己的兒子當做了命根子,根本不敢拿他的性命做賭注,而蘇清妤正是要利用她這一點,讓陸老太太心甘情願地把她的嫁妝還給她。
「這樣吧,你把嫁妝箱的鑰匙給我,一萬兩銀子我來準備。」陸老太太用商量的口吻道。
蘇清妤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不由拿著羅帕掩唇,撲哧一笑,等陸老太太不滿地看向她,她才道:「母親,人太貪心可不好啊……兒媳好心決定幫母親您出一萬兩銀子,母親卻要叫兒媳血本無歸啊。」說到此處,蘇清妤臉色一沉,冷聲道:「母親若非要如此,那這一萬兩銀子母親您自己出吧。」說著又要轉身離去。
陸老太太慌了,真怕她不給銀子,「行,我把庫房的鑰匙給你行了吧。」
蘇清妤站定身子,為了防止她冷靜下來去思考整件事,便道:「既如此母親現在就將鑰匙拿出來吧,兒媳這就做準備。」
陸老太太無可奈何,只能拿出了鑰匙。蘇清妤讓元冬回自己的院子叫人來幫忙抬嫁妝。
到了庫房門口,陸老太太心不甘情不願地拿出鑰匙開了鎖,推開門。蘇清妤立刻讓自己的人進去搬自己的嫁妝,陸老太太在一旁看著一箱又一箱的嫁妝往外抬出去,心如刀割般疼。=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4_b/bjZ8W.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