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扶疏收攏翅膀,抱著銀安落地。
「先生……這裡是?」
「一處臨時庇護所,看起來沒有人。」
唐扶疏檢查了一下,這裡的能量來源竟然是晶石,和他當初流落荒星,小巨蛋驅使的能源一樣。
唐扶疏抱著銀安,敲了敲門。
銀安在他懷裡,胸口起伏,深重地呼吸。
「裡面沒有人。」
唐扶疏推開門,木門吱扭著打開,軍靴邁了進去。
裡面很冷,但有壁爐,只是沒有燒著,但隔絕了外面的冰雪,相對來說,還是比外面溫度要高。
唐扶疏把銀安放在沙發上,找了條毯子,給銀安裹上,自己則把壁爐燒上火,房間內的取暖系統打開,屋內的溫度立馬上來,暖融融的。
唐扶疏起身,拿起了桌子上的紙。
[你好陌生的旅人,這是我的狩獵小屋,如果你正好有需要,可以在此處逗留——匿名]
字跡感覺有些年代了,也不知道主人還來不來。
總之,是個很好的落腳點。
唐扶疏今晚不準備帶銀安回去了。
就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大部隊才會回來,到時候再離開。
「先生……」銀安凍得發抖,換以前他是不會出現這種狀況的,在大海的時候他也不怕冷。
但閉水劑放大了他人類的特徵,魚類的特徵被屏蔽,讓銀安變得有了人類的感覺。
但好在屋內很快就暖起來了。
唐扶疏起身,觀察著四周:「我們就在這休息一晚。」
屋中有不少打獵用具和生活用品,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桌子上擺著一面鏡子,旁邊還有個貢台,看起來像是教會做禱告用的,桌上還放著一把尺子。
唐扶疏走到沙發邊,抱住銀安:「感覺怎麼樣?」
「不冷了……還好……」銀安臉上恢復了些許血色,眼尾一抹紅痕,經歷了生死窒息,哪怕現在得救了,還是不怎麼好。
「沒事了。」唐扶疏把人摟在懷裡,拍著他的背。
「唐先生,你看,我拿到海夢石了。」銀安仰起頭,朝唐扶疏露出笑容,眼睛亮晶晶的。
「嗯。」唐扶疏摟著他,「放好。」
銀安幸福地把海夢石碎塊收起來,與唐扶疏接吻。
被唐扶疏薄荷的味道所包裹,唇舌被不斷地研磨,就在銀安沉浸之時,忽然,銀安感覺到屁股被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
「嗚……」
銀安一頭霧水,但被唐扶疏親的迷迷糊糊,只好委屈。
「為什麼……」
銀安一邊被親吻,一邊被唐扶疏拿著戒尺打屁股。
「先生……嗚……」
「知道錯了嗎?」
「不知道,我……」
尺子落在魚尾屁股的鱗片處,帶起一點凹陷的紅痕,很快又因為彈性復原。
唐扶疏力道重了些,在他耳邊沉聲:「還要嘴硬。」
因為被打,銀安漂亮的透明耳鰭也染上緋紅,像雪地里一朵紅梅。
唐扶疏撬開他的犬齒,掃過他的口腔,懲罰似的侵.略。
「憑什麼罰我!嗯!」
「憑我是你的導師。」唐扶疏用力捏了一下魚屁股,鱗片因為擠壓微微變形,反射的微光變幻了一下,又歸為原位。
「現在又不是了……」
「一日為師,下一句怎麼說來著?」
「終生為父……」
「我還是你的什麼?」
「監護人……」
小小聲:「雖然是曾經暫代的。」
銀安屁股又挨了一下。
但銀安不敢頂嘴了……
「再想想為什麼打你。」
「是我不該……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救人……」
「救人是對的,可我不希望你涉險。」
「我知道了,下次,我會多觀察再做決定的。」
銀安知道惹巨龍大人擔心了,直起身子翹起屁股給他打,主動摟住巨龍大人的脖子討好地吻他。
「別生氣了,好不好。」
是他忽略了,這頭巨龍的感受。
當他把自己的安全置身事外,可是有人在為他發瘋。
今天,沈焰沒有歸來,先生沒有帶他離開,就說明,戰爭還沒有結束。
可是先生提前回來了,可能是感應到他的安危。
唐扶疏掐住他的雙手手腕,狠狠按在沙發背頭,撞了上去,幾乎讓人窒息。
吻鋪天蓋地,銀安第一次感覺到這個男人在性.事上的冷血暴力,主動用雙腿環住他的腰,回吻過去,任他奪取。
他的瀕死也勾起了他巨龍的本能,使他成了一個真正的暴君。
先生早就說過,他會讓他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