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我可是三級機甲,不要小看我。」
「我知道了,那麼,我們走吧。」
「謹遵您的命令,小主人。」
拉冬率先下車,托著銀安的手來到決鬥場門口。
外面的打手看到銀安和拉冬恭恭敬敬的,有如此強大守衛的小少爺,即使沒有邀請函,也背景強大,不是他們能得罪。
「請進,小少爺。」
啊,自己也吃了一回萬惡的資本主義紅利?這就放行了?還去的高層視野最好的貴賓座。
雖然是貴賓席位周圍還是有人的,只是位置更好而已,能夠無遮擋無死角觀賞決鬥過程。
低估了地下決鬥場的受歡迎程度,一會就密密麻麻坐滿了人。
好在貴賓席位要寬敞一點,比起下面的擁擠好多了。
第一組決鬥選手已經進場,兔女郎在場地兩邊遊走收取籌碼。
「拉冬,你覺得我們壓哪個?」銀安看著場內的雙方。
「那個瘦小的。」
銀安一看心裡一揪:「那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啊。」
「小主人,主人八歲時,就到決鬥場工作,身為他的機甲,我很清楚,不能小看年紀小爆發的能量。」
「八歲……」
銀安也記得唐先生跟自己說過這件事,不過一帶而過,他也不知道是八歲。
「可是,如果唐先生能贏決鬥場,在福利院的時候……」
「那時候主人處於發育第二性徵的紊亂期,所以無法發揮實力。而且,那些老師給他用了麻醉氣體。」
銀安拳頭攥緊:「原來如此。」
想要欺負一個人,要什麼理由呢。
尤其這個人,是所有人眼中的異類。
原來他們沒有殺死唐先生,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越了解,就越明白唐先生如今選擇的不易。
他知道,唐先生說為了母親,其實是為了自己。
這個深層次的原因,就是不想當年自己被折斷翅膀的慘劇重演。
他的每一個援手都是在幫助當年命運洪流下不能反抗的自己。
有人淋雨選擇撕傘,而唐先生選擇為民眾遮擋整個天空。
場內的雙方選手已經站定,兩側的大門打開,其中一側是一個有著沙蠍毒尾的成年人,另一側則是衣衫襤褸的八歲小孩子。
勝負似乎已經分明。
銀安卻不假思索地壓了那個孩子。
「您要壓多少?」收取籌碼的女郎微笑著鞠了一躬。
「八十萬。」
八十萬,是自己那天直播賺的全部身家,也是成為VIP的門檻。
女郎倒抽一口氣,沒想到這位名不見經傳的漂亮小少爺這麼闊氣:「是,這是您的籌碼。」
一邊是經過義體改造的機械人,一邊是單純無辜的小孩子,壓哪邊大多數有了選擇,現在賠率是八比一。
也就是,如果小孩勝利,那自己至少擁有六百四十萬。
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解壓,發泄,狂野,還能賭.博,大部分人都覺得能掙錢,在這種不確定性中越陷越深徹底釋放天性,怪不得地下決鬥場這麼受歡迎。
至於陛下為什麼沒取締這些,估計是為那些紊亂的民眾留一個發泄口。
不難猜。
「地下決鬥場為什麼允許小孩出來?」
這次不等拉冬回答,一旁的陌生人興奮的跟銀安說道:「你也投了那小孩,對吧?我也投了,實際上,這些小孩是決鬥場專門培養的,他們不算決鬥場的人,沒有工資,但決鬥場給他們提供吃喝,也允許他們投自己,小孩贏了,決鬥場作為莊家將席捲大多數投款。」
原來如此。
無利不起早,看來,決鬥場才是最大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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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的兩人開始風馳電掣。
這種生死戰,一不小心就被對方咬下一層皮,缺胳膊少腿都是常事,誰也不肯掉以輕心。
出手就是殺招。
成年人明顯更有經驗,他那蠍尾就是證明,因為受傷安裝了義肢蠍尾,讓他更加強大。
而小孩的優勢則是靈活,像只猴子一樣,銀安覺得很奇異,明明小孩在躲,但動作給他的感覺行雲流水,非常舒服。
——遊刃有餘。
他愈發覺得沒有投錯。
蠍尾步步緊逼,小孩節節後退,就在大家都覺得蠍尾贏了,甚至底層開始歡呼時,應變陡生!
小孩在蠍尾靠近時直刺蠍尾的要害——
「啊——」伴隨著蠍尾的嚎叫,鮮血陣陣滾落。
「太好了!太好了!」一旁的男人站起來,握緊拳頭舉起來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