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靜靜爪子抓著燒黑的木棍，一字一划在樹上，寫下神語，方塊字。
「靈靈，靈靈。」（我們看得懂耶。）
「靈靈，靈靈，靈靈。」（我們學得會耶。）
一群小小的小精靈們，這是精靈井吸收此間靈力，誕生的新的小精靈，它們最為靠近靈靜靜。
它們一起坐在環形的石頭上，圍著靈靜靜，一起聽著課。
它們伸長頭上的啾啾，對著地面的沙地，歪歪扭扭學習著靈靜靜教導的文字。
有些靈巧的螢光蘑菇，學習著文字，不過更多螢光蘑菇，是怎麼學也學不會的。
學會的螢光蘑菇，渾身散發著白光，身形變大了一圈，五官更加明顯，也更加鼓起勇氣，往中間挪一挪。
稍微聰明點的菇是懂的躲著靈皮皮和靈二強的，它們願意擠在靈大福旁邊。
靈大福脾氣溫和，對菇菇體貼。
有時候還讓它們爬到它頭上聽課呢。
靈皮皮環顧一圈，發現大家都在學習，也不再自討沒趣。
二強撞靈是真的疼。
它伸長頭上的啾啾，對著沙地，畫著靈靜靜教導的文字。
為什麼大家都不思念神明的呢。
它思考著，可是它不懂。
神明離開好久，第一次離開這麼久的呀。
不懂時間的時候，它只知道好久好久，懂時間之後，它可以算出神明離開的時候。
以前是三五個月，這次足足有一年多沒見。
真的很想念呀。
想念神明大人溫柔的臉龐。
蘇子涵並不知道眷屬對她的思念，也不清楚是混亂的時間流速下，孩子在家靜悄悄然後在作妖的情況。
她只清楚，這場戰爭難打呀。
她是第一次通過戰爭神台進行對戰。
比起收集模式，這玩意看似一模一樣，實則天差地別。
收集模式，就像是系統帶幼稚園的兒童模式，打造的就是各處當媽的貼心服務，孩子不行就自己上手，最後按照孩子表現，給點零花錢獎勵。
主打不用害怕任何意外，一切有系統麻麻（主神）服務。
那麼戰爭神台對戰模式，就屬於青少年模式。
這裡神明要自己選擇購買服務，即青少年自己決定麻麻要不要幫忙，幫多少。
然後自己去上，一個人隨便干，輸了挨揍只沒被揍死，就能被麻麻救回來，如果幹贏了那就皆大歡喜，順便還能給媽媽分一點贏了搶到的東西。
一個卡牌遊戲，在收集狀態從簡單回合制卡牌，複雜回合制卡牌，現在進化成很複雜的推塔遊戲。
蘇子涵眨了眨長久盯屏幕乾澀的眼睛。
指揮鬼娃娃在骷髏大軍的掩飾下，去攻奪一個重要城池，自己則率領其他眷屬進攻中心王城，給它們吸引火力。
鬼娃娃這批眷屬真的好用，和她配合程度高，可以很快理會她的意思。
就是領頭的那個鬼娃娃，從雙馬尾換成一個雙丸子頭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那個。
領頭鬼娃娃突然跳出一句對話。
「恆大人，我是愛麗絲，你還記得我嗎？」
第22章 我記得你，愛麗絲
嗯？
蘇子涵表情凝固，在這麼嚴峻對戰時候，遊戲中npc問出這句話合適嗎？
不過好在她知道，這個遊戲，不僅僅是遊戲那麼簡單。
哪怕是npc，在它們維度的世界，都是真實的個體。
她面前能出現對話泡泡，讓系統反應出來，說不定這孩子喊了多少遍。
她看著鼓起勇氣詢問她的鬼娃娃，它有著蒼白的臉蛋，和快要占據整個眼睛大瞳孔，血紅血紅的。
她的頭髮理的比上次整齊一點，扎著兩個丸子頭，一個高一個低，髮絲還是凌亂著的，丸子頭邊上扎著破布做成的蝴蝶結，蝴蝶結破爛的看不清太多顏色。
之前以為是換鬼了，不過她說自己是愛麗絲，一副認識自己的樣子，仔細看看她臉上有著和之前鬼的同款刀疤。
那麼就是說，她就是之前那個扎著雙馬尾，眼下掛著黑眼袋的小姑娘。
面前也沒有對話框。
蘇子涵沒法回應，她只能在現實中說：「我記得你，我在第一次指揮的時候就遇到了你，愛麗絲。」
腦海里回想著系統把吸乾淨力量的神格丟給眷屬，這個小姑娘第一個衝上去，搶奪碎片。
那會兒她頭髮亂蓬蓬的，雙馬尾垂在後面，一跳一跳的。
真是充滿活力的姑娘。
她控制玩家角色，選擇愛麗絲，找到親近符號。
只見畫面中自己上前，一把抱起來小女孩，摸摸她的頭作為回應。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動作親近又友好。
右上角的眷屬好感度。
鬼娃娃幾乎滿星星的程度，又往上漲了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