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科聞言,瞪大了眼睛,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你是說,要用那孩子的血給他們維持生命?!」
「對,目前這是最好的辦法。」六六的身體在之前與白朮的激烈戰鬥中已被徹底毀壞。他們攜帶的所有治療藥劑,無論是人類用的還是獸人專用的,都已消耗殆盡。如果再這樣拖延下去,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此時他們還算幸運,蓋亞星上的所有獸人都陷入了昏迷,否則,就憑他們這副重傷的模樣,肯定會被活活打死。
「我......」吳科內心十分糾結,畢竟面對的都是年幼的孩子。但一想到同伴們的生命危在旦夕,他咬了咬牙,狠狠心說道:「好,我現在就去找!」
吳科努力回憶著,之前炎武好像救回來一隻血獸幼崽,可到底放在哪兒了呢?他拖著那隻骨肉分離、幾乎失去知覺的右腳,一瘸一拐地艱難朝著幼崽群走去,每一步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地上留下一串血印。
片刻後,吳科用僅剩的一隻手,拖著一個重達一噸、足有兩米高的紅色肉球回來了。這紅色肉球,便是六六所說的血獸。
這種獸人很特殊,其血液中蘊含著一種神奇的「生命細胞」。這些細胞就是一個個微型的修復工廠,能夠迅速修復受損組織,釋放出大量的能量和營養物質。無論是人類還是獸人,都可以依靠它的血液延續生命。成年血獸的原型高達十米,體重達百噸,在戰爭時期,堪稱移動的「生命救濟站」。而且,血獸的生命力極其頑強,即便全身血液被抽乾,只要給它充足的食物,短時間內便能恢復活力。
吳科拿起自己的武器,在旁邊熊熊燃燒的著火建築中仔細進行火烤消毒。他看了看眼前那堆小山似的幼崽,心中一陣刺痛,閉上眼睛,咬著牙在血獸幼崽身上劃開一道口子。
「嘩啦啦」,殷紅的血液如泉水般湧出,吳科趕緊用一個大桶接住。僅僅過了十秒,幼崽的傷口竟然奇蹟般地癒合了,而那容量為三升的大桶也已經裝滿。
十分鐘後,藍允承在一陣昏昏沉沉中緩緩醒來。他眼神迷茫,呆呆地看著頭頂那塊破舊的白色布幔,只感覺身體沉重得像被灌了鉛,完全不聽使喚。
「老大,你醒了!快,把這營養劑喝下去。」吳科眼疾手快,迅速拿出一支營養劑,直接往藍允承嘴裡倒。
「咳咳。」藍允承毫無防備,被營養劑嗆得劇烈咳嗽起來。這一陣咳嗽讓他感覺傷口像是被撕裂開來,鑽心地疼。他有氣無力地罵道:「你就不能輕點嗎!」
「對不起,對不起。」吳科一邊連連道歉,一邊手忙腳亂地擦拭著藍允承嘴邊溢出的血跡,眼淚卻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簌簌地滾落。
「啊啊啊,老大,我還以為你們都死了!」吳科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情緒,趴在藍允承身上,放聲大哭起來。大顆大顆的眼淚滴落在藍允承的傷口上,如同在傷口上撒鹽,疼得藍允承倒吸一口涼氣。
「你給我閉嘴!」藍允承用盡全身力氣大吼一聲。若不是此刻虛弱得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他真想一腳把吳科踢飛。
「哦。」吳科可憐巴巴地抽噎著,趕緊抬手用力把眼淚擦乾。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藍允承努力回憶著,只記得衛懷宇因重傷昏迷,身體分離後回到了聯邦。那時他們以為危機暫時解除,萬萬沒想到白朮竟然殺了個回馬槍。
「阿爾和阿七他們都犧牲了。」吳科說著,再次悲從中來,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藍允承痛苦地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帶來一陣鑽心的刺痛。他滿心自責,怪自己低估了白朮的能耐。原本得到的消息說,那個王妃不過是六級能力,誰能想到他竟然是九級強者。
好在陸離歌她們安全回到了聚集點,否則,藍允承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老大,如果不是你們及時出現,我們早就全軍覆沒了。」吳科一想起白朮出現在他們面前時那恐怖的場景,內心的恐懼便如潮水般湧來。
那時,藍允承和衛懷宇從空間裂縫中衝出來,正好看見白朮像貓戲老鼠一般戲耍著炎武他們。若不是六六開啟戰鬥模式在一旁苦苦支撐,炎武他們根本堅持不到救援到來。
但,即便加上藍允承和衛懷宇,與白朮的戰鬥依舊艱難無比。
關鍵時刻,衛懷宇和藍允承臨時突破到八級,再加上大白朮甦醒相助,才勉強將白朮逼退。可這一戰,他們十七人隊伍,兩人犧牲,其他人全部重傷。衛懷宇更是因為傷勢過重,異能的被動觸發,回到了聯邦。
然而,誰也沒想到,白朮竟然跑到另一個城市,強行吸收獸人的生命力恢復自身,然後再次折返,對他們發動襲擊。這次沒有衛懷宇,六六為了保護大家,只能選擇自爆身體。即便如此,也僅僅重傷了白朮。其他人為了保住隊友的性命,只能接連自爆,才又一次將白朮逼走。
「是我的錯。」藍允承無聲地哭泣著,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
「不是的!」炎武此刻下半身已經失去,眼睛也因異能反噬被灼傷,可他還是強撐著大聲說道。
就在這時,藍夕夢和衛懷宇趕到了。
衛懷宇把藍夕夢放下後,第一時間拿出藥劑喝下,快速恢復異能。
藍夕夢衝進破敗的帳篷,看到失去半條腿的藍允承,只覺得天旋地轉,手腳瞬間變得冰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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