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的兒子需要本宮這樣大費周章的整治嗎?」
「他配嗎?」
顧忱的話,一句比一句輕,但一句比一句直擊靈魂,就這麼三句話的功夫,他已經將裴顏變得一無是處了。
「殿下就是承認了嗎?」
馮梅才不管顧忱如何說,現在她眼前擺著的事實就是他傷害了自己的兒子,而且大言不慚地承認了。
至少在她的意識里一直是這樣的。
顧忱無緣無故被扣了一個高帽子,氣得笑了出來。
這麼多年來冤枉他的人有不少,但是像這個蠢女人一樣,這麼直白的冤枉他的,他倒是第一次見。
看見顧忱的笑容裴遠就知道顧忱又生氣了。
也是像顧忱這樣高傲的人被如此冤枉,怎麼能不生氣呢,即便是他被冤枉了,心裡也會有氣惱,不過不會像顧顧忱樣外泄罷了。
他知道自己的方式看起來很像一個窩囊廢,但是就是他保護自己最好的方法,不和任何人起衝突,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他得身份也就隱藏得越深。
這是母親臨終前留給他的遺言,無論如何他都會好好遵守的,關於自己是個哥兒這個身份,這輩子他都不會主動告訴任何人。
裴遠低垂著眉眼,修長的羽睫在陽光下微微泛著柔和的光,顧忱這時才看向了他,嘴角帶著幾分笑意,雖然笑不到眼底,但依舊擋不住他艷麗的容顏。
「你們汝南王府的人都喜歡冤枉人嗎?」
顧忱抱著手臂看向裴遠,聲音不輕不重地在裴遠的耳邊響起。
裴遠下意識地想要反駁,這畢竟關乎汝南王府的聲譽,但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這些年來他被冤枉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殿下不是都承認了嗎?」
馮梅見顧忱無視了她聲音里的怒火幾乎要溢出來了,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只怕現在顧忱已經被馮梅的眼神殺的片甲不留了吧。
當然這是她做不到的。
「本宮承認什麼了?你倒是說說看。」顧忱好笑的看著馮梅,一雙銳利的眼睛裡帶著幾分打量和戲謔,「本宮有說過一個字是我做的嗎?」
「光憑本宮養了兩隻寵物,你就能把這口鍋扣在本宮的頭上?」顧忱的笑幾乎就沒有停下來過,這可怪不得他畢竟自他出生以來就沒見過這樣好笑的事情了。
「好一張伶牙俐齒,上下嘴皮一碰就都是本宮的錯了,本宮倒是想問問你還有什麼證據?」
「殿下這是要顛倒是非黑白嗎?」馮梅氣得眼睛都要冒火了,馮梅已經很多年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屈辱了,自從她當上了裴志權的妾室開始,就再沒人敢這樣對她了。
「沒有證據是嗎?本宮量你也拿不出任何證據,昨夜本宮可一直陪著本宮的夫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