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志泉越是說就越是將裴遠貶低的一無是處,而裴遠就像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對待一般,抬手擦了擦自己額角的血漬道:「父王教訓的是,兒子這便去祠堂反省。」
說著裴遠便站了起來往祠堂的方向走去,裴志泉看著裴遠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憤聲道:「早知你如此不思進取倒不如生哥兒出來!」
裴遠的腳步一頓,他知道裴志泉的意思,若自己是個哥兒的話裴志泉多半會為了權貴撿回自己嫁出去吧。
關上祠堂的門,裴遠跪在排位之前看著排位上的名字,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睛低聲呢喃道:「若他知道我真的是哥兒,只怕現在我早就已經不知在誰的院子裡成為一個生育的工具了吧。」
「母親,我好累啊。」裴遠趴在供桌上,看著母親的排為,指尖放出來些許的靈力便有一些漂亮的星星落在了他的身邊,就好像母親抱著他一樣。
「嘶……」
皇宮之中的顧忱卸下了自己臉上的偽裝,他本人的的臉更加艷麗且富有攻擊性,眉間的硃砂痣給他添了幾分傲氣。
「遠之,你這是又去做什麼了?」
顧忱肩頭的傷口很深殘著些許流光的碎屑,這也是國師可以知道他行蹤的原因之一,顧忱咬著牙開口道:「小事,母妃快給我把這些東西都拔出來。」
「你忍著點疼。」楚昭荷嘆了一口氣,指尖的靈力微動將嵌在顧忱肩頭的流光刃拔了出來,這一動便有出血了,楚昭荷立馬給顧忱上了藥綁上了繃帶。
自己的孩子身上她自然不可能會不關心的,只是顧忱向來是個主意大的,他既然不願意說自己就是問他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
「這幾日不要在出去了。」知道問不出來楚昭荷便不問了,只是開口囑咐他,「這幾日是陛下生辰,莫要出了岔子。」
「兒子明白。」顧忱點了點頭趴在榻上額角是剛剛疼的冒出的冷汗,楚昭荷心疼的給他擦了擦額角的汗道:「遠之,陛下今日有意給未婚公主,皇子指親,為的是籠絡汝南王府的權勢。」
「皇后那邊怕是有動靜了。」
楚昭荷擔心的抿了抿唇,顧忱是個男兒但皇后的疑心太重了,加之她母家的權勢引來了皇帝的忌憚,為了保下顧忱,楚昭荷對外宣稱顧忱是個哥兒。
一直養到了如今所有人都認為顧忱是個哥兒,皇帝一直對顧忱寵愛有加,如今為了籠絡汝南王皇帝需要拿出誠意,大公主和顧忱都是他寵愛的且適婚的孩子,楚昭荷擔心這個任務會落到顧忱的身上。
汝南王府……
如今汝南王府的風頭有些大了,會引起皇地的忌憚並不稀奇,只是用這種聯姻一樣的形式想要拴住汝南王,未免想的太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