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酸……」鍾夕皺眉。
「好吃的。」方景雲含糊兩句， 把拖鞋蹬掉，盤腿坐在床上， 轉頭又來問鍾夕。
「今天不是說了要給我大獎的嗎？大獎呢？」
「把彭金他們都送給你不算嗎？」鍾夕吸了吸話梅， 儘量讓自己說話更清晰一點。
「那怎麼能算！」方景雲瞪大眼睛， 「我還要給他們發工資， 我虧了。」
「不讓你花錢。」鍾夕說，「他們的工資獎金還是我來出，只是多轉一道手， 由你發給他們。」
「給你的卡，張浩玉每個月都會往裡打錢。」
「只會多不會少。」
「那也不算大獎，只是算道歉的禮物。」方景雲貼近鍾夕，「我要自己摸， 我都看到了， 你的兜里鼓鼓的， 肯定有東西。」
鍾夕沒想到他眼睛這麼利， 一時不查就讓他摸到兜了。
「一個盒子。」
方景雲拿出來， 顛了顛重量。
不輕不重，還真不好猜是什麼東西。
「我打開咯？」方景雲試探性的把手放在盒子上，觀察鍾夕的表情。
鍾夕做了個「請」的手勢。
小盒子沒有上鎖， 按動開關就會自動彈開，方景雲聽見「咔噠」一聲，順勢就打開了蓋子。
「咦？」方景雲遲疑得看著盒子裡的印章， 「這不是我送你的嗎？」
方景雲拿起印章仔細打量，印章底部有半個連理枝， 刻著「夕」字，還有一個小山。
確實是他送給鍾夕的。
「是我們領證之前我送你的同心章，一對呢。」方景雲去翻自己放在床頭的包，翻了半天都沒到，「我的那個放在家裡。」
又不是日常用品，他肯定是好好收著了。
「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禮物，我非常喜歡。」鍾夕吐掉話梅，拉著方景雲窩到她懷裡，「可以說，我第一次被你觸動，就是因為這個章。」
「我當時刻了一天呢！」方景雲有點得意，邀功似的晃晃鍾夕的胳膊，「這塊芙蓉石是母親的珍藏，特地給我的，圖案是我自己設計的。」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方景雲仰頭，「是不是很棒。」
「很棒。」鍾夕點頭。
「印章是權利地位和誠信的象徵。」鍾夕有點可惜，這個印章是方景雲送她的，只能作為收藏和信物，如果是她送給方景雲的……那就有權利分享的意思了。
「所以你說的大獎，就是我送你的章？」鍾夕轉頭看她，「你要還給我？」
送出去的定情信物還回來，這可不是什麼好的意思。
「不是。」鍾夕把印章從方景雲的手裡拿回來，「這是我的珍藏品，是讓你看看，不是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