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看著他,誠實地搖了搖頭。
腦子裡的東西太多,快把人逼瘋了,溫瀾生乾脆全部拋掉,什麼都不再考量。
他只是被本能和心底的欲望驅使,去做這一刻他最想做的事。
杯子裡的紅酒被一飲而盡,溫瀾生喉結滾動,放下杯子,俯身把秦昭抱到桌上。
他閉上眼睛,去嘗,去舔舐,去擁有從未有過的。
紅酒沒事先醒過,喝著發澀,混著其他的倒是生出幾分甜味。
被克制太久的情緒變本加厲傾瀉而出,淹沒了羞恥心和負罪感。
額頭抵著額頭,呼吸纏著呼吸,秦昭伸手插進他指縫。
想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她又忍住了。
不如就當成最後一天、最後一次、最後一面,興許這樣還更好些。
人嘛,總是嘗過了就不會再惦記了。
「什麼時候有的?」他說的是秦昭的耳洞,炎症消了,現在她耳朵上戴著一對小銀飾。
「有一個月了。」秦昭說,「你太久沒見我了。」
溫瀾生又低頭吻住她,他把秦昭的胳膊放到自己肩上,托著她的大腿把人抱起。
視線交錯在一起,彼此眼底都沒什麼笑意,比起幸福或愉悅,這一刻他們感受到的其實都是悲傷。
所以才更用力地摟緊對方,企圖獲得一點點同病相憐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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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意識昏沉,睡了不大安穩的一覺。
她只記得中間斷斷續續醒了好多次,和人說過什麼話卻一句都記不清了。
她坐在床沿,發了好一會的呆才穿上拖鞋起身。
腳尖踩在地板上她才感到腿根酸痛使不上力,差點跪了下去。
她步伐磨蹭地從客房出來,迎面撞上打掃衛生的阿姨。
看到她懷裡抱著皺痕遍布的床單,秦昭臉一紅,低頭躲開目光。
玲玲聽到動靜,上樓來找秦昭,邊走邊問:「怎麼今天起這麼晚啊?」
這丫頭一向天真遲鈍,夜裡睡得又沉,大概也不知道昨晚家裡有人來過。
秦昭說:「一不小心喝多了酒。」
玲玲只當她此刻的狀態是源於宿醉,對她說:「下次你叫醒我,不然喝多了我都不知道。」
「沒事。」秦昭的嗓子有些啞,「以後不喝了。」
轉眼夏天也要過去了。
偶爾秦旭打來越洋電話,總會順帶問一句「瀾生怎麼樣?」。
秦昭都說挺好的,其實她已經很久沒見過溫瀾生了,不知道他胖了瘦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工作忙不忙。
換季晝夜氣溫變化大,秦昭最近老是覺得渾身乏力,但又不感冒咳嗽,不像是著涼。
玲玲說她是心思太重,才會夜裡睡不著,白天睡不醒的。
她比秦昭還小兩歲,嘮叨起來卻和老媽子一樣。
安神的紅棗茶天天泡著喝,卻也不見好轉。
「要不明天咱們去醫院看看吧?」玲玲問。
秦昭在院子裡給花盆澆水,沒應聲。
她心裡知道她生的是什麼病,或者說她知道她沒有生病。
玲玲以為她沒聽見,跑出來又說了一遍。
「好。」秦昭站直身子,把水壺放回架子上,「明天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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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12章
溫瀾生比預期中來得要快。
院子裡響起動靜,車門被人重重關上,驚動了樹上棲息的鳥。
秦昭坐在沙發上,雙手捧著一杯溫水,安安靜靜的像是就在等著誰來。
溫瀾生喘著氣,跨過門檻後也不進去,就立在那兒,眉頭緊蹙,神情複雜地看著客廳里的人。
「來了?」秦昭放下杯子站起身,扯開嘴角沖他笑了下,「嚇死了吧?」
其實她也害怕,她更害怕。
怎麼能不害怕呢,那是個明明看不到摸不到,卻侵占所有感官的存在。
溫瀾生呼吸急促,臉上沒有血色,捏著拳頭慢慢走近。
說什麼好像都不合時宜,他保持沉默,心裡比起後悔更多的是歉疚。
「怎麼會呢?」秦昭喃喃道。
她看著溫瀾生問:「你打算怎麼辦?」
溫瀾生拋下工作,取消了接下來的會議,一路疾馳趕到這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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