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郅誠收回視線,「你的秉性,想來沒人敢欺負。」
許泊嗤笑。
旁邊秦父聞言,以長輩關心:「小嫻,受什麼委屈了,跟叔伯說,再不濟跟郅誠說。你放心,秦家承諾過會護許家一輩子,就是一輩子,少一天都不算一輩子。」
許嫻淡淡將最後那點淚痕抹去。
「叔伯見怪,其實也沒什麼的,是我自己小女兒心思,起了嫉妒,郅誠也是在教我為人處世。」
秦父眉頭皺得更緊了,「到底怎麼回事。」
許嫻搖頭:「真的沒什麼。」
「你說,說出來伯父跟你做主。」秦父略微思索了下,「是因為郅誠身邊那個女員工?」
提到最後三個字,秦郅誠眼皮輕跳了下。
許嫻自然注意到他這一微弱變化,「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前些天我陪阿姨和郅誠去靈泉寺,遇上那位葉經理,下山時葉經理要與郅誠哥同行,我想著孤男寡女坐一車說出去影響不太好,就吩咐了我的司機去等他們,然後讓郅誠上我家的車。」
「但……郅誠大概是誤會了,以為我嫉妒。」
許嫻語氣有些難受,「王叔在許家幹了二十多年,看著我長大,我待他如自己叔叔一樣親切,就這麼突然被郅誠送回老家去,實在是有些捨不得。」
許泊幫忙開口:「伯父,……別,沒,就是王叔身體不好,被哥送回老家養病。」
秦父神情嚴肅,「你放心,小嫻,這事叔伯管定了,明天就把你王叔接回來。」他語氣別有深意,「送回老家養病?北平的醫療資源總要比他老家好。」
許泊看向旁邊秦郅誠,對方明明沒什麼情緒,但身周氣氛顯然比剛才冷些。
趁單獨的時候,許泊攔住許嫻,「你何故逞這一時之快?這樣只會把郅誠哥逼得越來越遠。」
許嫻面冷,「你到底是他的弟弟,還是我的。」
「我要是他弟,至於跟你說這些。」許泊眉梢輕揚,「許嫻,說真的,你再這麼作妖,遲早會把人惹毛。」
「用不著你管。」
「我的確沒想管,現在看來,也不用管了。」
許嫻看他,「你什麼意思。」
「他跟我說了,不會和你結婚。」
許嫻的視線僵住。
在確認許泊說的話不是假話之後,整個人久久愣在那裡,興許是風大,吹得手也有輕微的發抖。
「那又怎樣。」
「這輩子,無論他想不想,他都必須娶我。」
「他秦家欠我一條命,他秦郅誠這輩子也永遠欠我,就算他不想,也要恭恭敬敬把我娶進門。」
許嫻一字一句,像是將話鑿進牆裡,她的目光冷厲,像是在盯著他,又像是在盯著他身後的人。
說完,她轉身走人。
留在原地的許泊扯唇,「瘋子。」
他捻滅手中菸灰,扭頭要回去。
驀地,一頓。
「郅誠哥。」
——
秦郅誠從墓園回來後,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大對付。
向晨疑惑,卻不敢問。
晚上清淨堂有個飯局。
向晨自作主張,撈起正在實驗室里忙得昏天黑地的葉璇,「葉經理,你必須陪著一起去。」
電話那端聲音淡得不得了,「加班費?」
「……沒有。」
「年終獎?」
「……不加。」
「那我去幹嘛。」
「……吃飯。」
葉璇語氣更淡了,「自己說的也沒底氣吧?先把你自己說服了,再來說服我。」
在電話掛斷前,向晨急急衝著話筒道:「秦總今天情緒不對,看起來不太高興……」
那邊停頓兩秒,傳來葉璇的聲音,「然後呢。」
「然後,需要您這個開心果。」向晨小心翼翼恭維。
葉璇看著眼前一大堆攤子,正頭疼的厲害,敷衍了句。
「知道了,就這樣,先掛了。」
也沒說去不去。
六點半,要出門的秦郅誠看到了準時站在門口的葉璇。
他神情清淡,「怎麼。」
葉璇,「蹭飯。」
秦郅誠也沒表態,徑直向前走。
走出去幾步,在與她擦肩經過時,低淡的聲線落在她耳畔,「外面冷,多穿。」
葉璇應聲的同時,向晨已經將準備好的大衣外套雙手奉上,狗腿子的交給她,「請吧,葉丞相。」
葉璇接過,「跟上,小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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