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不管是定娃娃親和退親的事,有人告訴過潘玉蓮隻字片語嗎?
沒有啊!!!
明明當年潘祖父定下的親事時壓根沒說是府里的哪個姑娘,結果男主搖身一變成了「龍霸天」,潘府忙不迭的選了個顏色最好的潘玉蓮賠過去。
於是,定親、悔婚、嫌貧愛富的人就順理成章成了潘玉蓮。
連男主的面都沒見著,『哐嘰』好大一盆狗血就叫她迎頭趕上了。
好話爛事叫潘府來了個痛快,苦頭是潘玉蓮全他媽的吃完了。
自此,潘玉蓮成了男女主情感拉扯的道具,是男主殘酷無情的證明,是男主拿來循環播放恐嚇女主的人肉活例。
原著中還寫過這樣的場景——
鋪滿了猩紅氈毯的房間內倒著一道身影,衣不蔽體,玉體橫陳,幾近赤裸,遍體青紫,斑駁點點,脫力的身體止不住的發顫。
屋外,潘文琤捂著心口,眼眶含淚神色悲切的望著男主,淚眼漣漣的譴責。
「阿燁,你,你,四妹她縱有千般的不是,你也不該這麼對她啊。」
「更何況,此事是因我想離開的緣故……」
「阿燁,我從沒想到,你竟會是這般冷酷,這般無情,這麼無理取鬧的人。」
一身常服卻氣勢不減的慕容燁則是負手冷臉,:「文珺,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若是往後你再敢生出離開我的念頭,我會讓你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
已然絕望到頂的潘玉蓮:……
想想之後還會經歷的什麼捆綁、馬鞭、玉珠、玉串、虐身流產一條龍服務……潘玉蓮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對男主女來說,這是個打臉虐渣順便還能談個戀愛的爽文,可對潘玉蓮來說,這特麼的就是個恐怖片!!!
唯一的指望還是個打不開的破系統。
宮斗,是,潘玉蓮知道男主慕容燁最後會登基做皇帝,來個宮斗的系統也算合理,但問題是她能撐到那個時候嗎?
到時候她的墳頭草只怕都有三丈高了,就算真的激活了系統還有什麼用?
在陰間給男主托個夢?或是等男主死後再來一場陰間寵妃爭鬥大賽?
那可真是活著受罪,死了都不得安生。
越想越糟心的潘玉蓮還有什麼心思盪什麼鞦韆,想想還不如找根繩子掛在脖子上盪來的痛快。
心情沉痛的她挪著腳步往凝蘭院去,只是才走到半道上就撞見了潘芳燕和潘念瑤兩姐妹又在那起了爭執。
這兩人手裡各執著一條披帛,笑裡藏刀間具是關於對方手中那條披帛的陰陽怪氣。
原本也該湊上去添亂的潘玉蓮今日卻沒心情。
她正想拐個彎躲開這場是非,卻被潘芳燕含笑譏諷潘念瑤的話硬控在了原地——
「這府上誰不知三姐姐眼光高。」
「誒呀呀,只是可惜呀。」
潘芳燕裝模作樣的搖著頭,語氣惋惜的道,:「三姐姐的這眼光高是高,但手裡的東西卻不怎麼樣。」
說著潘芳燕掩唇而笑,:「都說天家富貴,三姐姐若是落在那般富貴地里,才正合眼光身份吶,啊?」
「你!」
看著樂不可支的潘芳燕,潘念瑤大怒。
但一旁的潘玉蓮卻猛然一震——
皇帝……除了男主,這不還有個現成的嗎?
……
第2章 氪金像根木頭似的直愣愣杵在……
像根木頭似的直愣愣杵在原地的潘玉蓮,很快引起了潘念瑤和潘芳燕的注意。
可還沒等她們開口,就見潘玉蓮忽然拔腿就走,眨眼間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潘芳燕對著潘玉蓮的背影哼了一聲。
「像誰稀的搭理她似的,原就沒頭沒腦的,現在可倒好,一天天的和鬼攆著丟了魂似的。」
潘念瑤也對潘玉蓮招呼也不打就走的姿態不滿,只她沒說話,和潘芳燕對視一眼後,兩人又默契的就手上的披帛爭吵著就去找嫡姐潘文珺評理。
一路往凝蘭院疾走的潘玉蓮是又忐忑又激動又興奮又懊惱。
這些年,潘府的後院勢力實在太一目了然的簡單了。
簡單到潘玉蓮「無腦」的炮灰做久了,就真的沒有腦子了。
要說潘府,就得先說說潘老子,他是舉人謀官出身,一輩子當的最大的官就是縣令。
而潘父憑著那副好相貌和同進士的出身,求娶到了兩浙都轉鹽運使司鹽運使林貞單的三女兒。
雖說只是庶女,但那也是三品大員的女兒。
京城大,居不易。
比潘父能幹的牛人更是一抓一大把。
周旋打點這些年,潘父是個京官,卻也只是個五品的工部郎中,他又一心只想著往上爬,仰仗著岳丈的勢都還不來及,哪裡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