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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關於抄襲那件事,我的小說發表在《溫柔風》之前,我本來並不知道這件事,也沒看過這部小說,是後來有讀者出了調色盤,我才發現有多處重合,雖然後來《溫柔風》出了反盤,但對於《溫柔風》的反盤,我並不認同,那時候我想要繼續追究,但我姐為了保護我,再加上我就要高考,就沒讓我發聲。」

「但未經你允許,就拿你的故事寫作是我的錯,對不起,晚榆姐,這件事我真的做錯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處理問題,」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桑晚榆的理性思維在此刻上了場,「據我所知,《溫柔風》抄襲的不止你一個人,另一本小說《交鋒》的作者息影,你有和她聯繫過嗎?」

「嗯,當初還是她主動過來聯繫我的,知道她在京溪工作後,我們曾私下見過一面,只不過,我沒幫上她什麼。」

「她現在還在繼續寫作嗎?」桑晚榆問。

提及這個話題,盧怡秋心生愧疚,低眸,輕聲道:「沒有,她被網暴封筆了。」

桑晚榆目光一愣。

桑晚榆:「你現在還能聯繫到她嗎?」

盧怡秋:「我下午給她發了條私信,知道她還在京溪,我剛才之所以去醫院,就是想讓我姐帶我過去找她。」

從盧怡秋在出版社見到桑晚榆的那一刻起,她的心情就無法平復。

她總覺得,她得做些什麼,她不能再當縮頭烏龜,縮在殼子裡。

-

一個小時後,三個人在一家網際網路公司樓下,終於等到了剛剛下班的息影。

她穿著一件黑色羽絨服,一邊和同事說話一邊往外走,雖然加班到這個點已經疲憊至極,但一想到再有幾天就要過年放假,便覺得一切都有了奔頭,再加上今天一個棘手的項目終於收尾,所以縱然此刻身體疲累,但精神狀態還算良好。

走到大門,息影和同事揮手說了再見。

看她終於一個人之後,盧怡秋才開口叫了她一聲:「息影。」

這是她的筆名,現實里沒人這麼叫她,因此一開始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看到盧怡秋和盧以冬同時出現在她面前,息影才回過神來,只不過,認出來人後,她的表情並沒有變得和善,而是變得嚴肅起來,凜聲問道:「你們來找我幹什麼?」

盧以冬走上前去,說:「當初我沒讓她和你站在統一戰線,是我不對,現在我們過來找你,希望你能給我們一次機會。」

知道她們來的目的後,息影忽然苦笑了聲,說:「你們回吧,我沒怪過你們,至於機會,不必了,我們即使站在統一戰線,我們也贏不了。」

盧怡秋聽了,上前握住她的手,說:「不會的。」

「你少天真了!」

「即使我們站在了統一戰線,你覺得法院能判嗎?」

「抄襲者又不傻,誰會做一字不落完全照抄的事情?小時候抄別人作業還知道改兩個答案呢,更何況是寫文的!」

「我們倆又沒有什麼名氣,現在這個利益至上的社會,你覺得能有什麼結果?」

「最樂觀的結果,平台再創造一個類似融梗的替代詞來敷衍我們是嗎?」

這提問太犀利,盧怡秋沒有一個問題能回答得上來。

「說融梗不算抄襲,可在我看來,融梗比抄襲更可恥。」

「抄襲是把別人家的孩子偷走,融梗是不僅把別人家的孩子偷走,還給別人家的孩子整了個容。」

「整完容,外人看著當然賞心悅目了,那丟孩子的父母呢?」

「誰考慮過被偷走孩子的父母呢!」

她以為自己控制的很好,也以為自己已經徹底從那段黑暗中走了出來。

可提及那段暗無天日的歲月,她才發現自己遠遠沒有走出,這件事情,是橫在她心頭、永恆的一根刺。

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她是受害者,是被侵權者,她只是合理伸張自己的合法權利,為什麼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想到這兒,息影控制不住抬高手,重重拍了下旁邊冰冷堅硬的牆壁,眼淚也是在瞬間流了下來:「誰考慮過被偷走孩子的父母呢!」

「你知道那段時間的我,看過的最痛心的一條評論是什麼嗎,不是那些夾雜著污言穢語、不堪入目的謾罵,而是那一句——

「哪怕《溫柔風》是抄襲的,可她寫的就是比你好看啊。」

「我的孩子被偷了,我還得被人指著鼻子罵:你辛辛苦苦生的孩子還不如別人抱來的養得好,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嗎?」說到這兒,息影忽然揚起唇角,自嘲地笑了。

「不是難過,不是無力,不是痛苦。」

「——是屈辱。」

第60章

這次換我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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