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動聲色,卻將她撩撥得渾身發軟,桑晚榆感覺自己被他勾得意亂情迷,心跳驟然加快。
終於,在他指尖採擷到雪山上的那朵紅櫻之時,她感覺自己的理智徹底的被他連根拔起,忍不住嚶嚀出聲。
此刻的她渾身發軟,為尋求安全感,筆直瑩白的長腿,情不自禁想要併攏。
看出她心思,賀輕舟低笑一聲,然後,手掌落下,撫摸上她的膝蓋,徑直掰開了她的腿,站了進去。
她一低眸,落入眼中的便是他腰間搖搖欲墜的系帶,內里的腹肌若隱若現,性感色.氣。
一抬眸,則是他帶著滾燙溫度的、深情的、誘人淪陷的眼。
桑晚榆一時受不了這樣的注視,別過眼去。
賀輕舟沒制止,只是問:「不想看我?」
她不說話。
這次的他卻很好說話:「好,那就不看。」
後來,她果然沒再看他。
只不過,是被迫,而非自願。
她的雙腿不知何時騰了空,手掌按上冰涼的台面,仰著頭,承受著他自上而下、帶著占有欲的吻。
這個動作,她確實沒辦法再看他,目光里只有搖晃的天花板和燈光。
將她親得渾身軟溺如水後,賀輕舟才抱著人走向浴室,很快,水流落下,他身上浴袍全濕,貼合著他性感精瘦的腰線,無端引人遐想。
她早已被他撩撥得,柔軟得不成形狀,他卻慵懶地不肯高抬貴手,而是引誘她親自脫下。
等二人赤誠相對,他才摟住她纖穠合度的腰線,將她置於上位,所謂的克己復禮、端方克制,在此刻統統消散。
很快,桑晚榆聽到一陣輕輕的撕拉聲。
本來一切水到渠成,他卻壞心眼,想看她主動,想看她失守,想看她軟著向他求救。
溫柔刀,是他最擅長的把戲。
終於,空虛與充實來回交替的交感,磨得她理智全無。
她抱緊他肩膀,溫聲軟語地挽留,他從後面抱著她,終於入侵。
卻仍不滿足,掐住她的下巴,逼她回視,與她親吻。
朦朧光線中,他清晰鋒利的臉部線條變得柔和而魅惑。
她的一些安全感被剝奪,隨之,被一種更為灼熱的安全感填滿。
一切都在失序,並且在短時間內無法歸位。
今晚再深入的抵死纏綿,也抵不了這麼多年的瘋狂思念。
於是,某人說到做到,從浴室走出,不知饜足,將人徑直抱向了沙發。
她剛剛合起的鋼筆,漸次落在她身上的柔軟點。
「好像有一種筆......」他忽然沉聲,低下來的聲線,磁性撩人。
「嗯?」
「可以在上面寫字。」
她一聽,目光微慍:「賀輕舟,你一天天都在想什麼!」
他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直面自己內心:「你真以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呢,有些事情,不說怕嚇著你。」
他不敢說,那些夢境,充滿旖旎與占有。
只知道,經過今晚這一遭,沙發下的柔軟毛毯,恐怕是不能再用。
等再次洗完從浴室出來,桑晚榆累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趴在他肩上,有氣無力地問他:「能睡覺了嗎?」
賀輕舟手心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語氣溫柔:「把頭髮吹乾再睡。」
竟然還不能沾枕頭就睡!想到這兒,桑晚榆瞬間氣得不行,拳頭砸在他肩,嗔怪道:「都怪你!我現在又累又困!」
賀輕舟笑:「好好好怪我。」
桑晚榆:「你吹!」
他笑著哄:「好好好我吹,你趴我肩上睡。」
吹風機的風暖暖的,和他的手掌一樣,溫暖寬厚。
等頭髮吹乾,她心中的氣,也不知怎麼,忽然就全消了,在他耳邊輕聲呢喃道:「賀輕舟,我天天被你拿捏得死死的。」
賀輕舟抱著人往床上走:「沒拿捏你。」
桑晚榆笑:「是,我活該愛你。」
她故意在「活該」兩個字上落下重音,跟他置氣。
「活該愛我?」他尾音輕輕挑起,「怎麼聽著不情不願的?」
她雙手下意識抱他更緊,解釋道:「沒有不情不願,我心甘情願。」
後來,等她睡熟,賀輕舟才悄悄起身,想要為她接一杯溫水,放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