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兩次的,在他面前一直關心別的男人到底算怎麼回事?
看到他這個警告人的小模樣,桑晚榆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
賀輕舟:「......」
在心中腹誹了句:小白眼狼。
「我是不會打他的主意啦,但是——」桑晚榆把手機遞給他看,「他可是幫你打我的主意了誒。」
賀輕舟側眸一看,就看到他手機的屏幕中央,赫然顯示著肖融剛才給他發過來的消息:【老闆,我就說當初桑老師對你是欲擒故縱吧,得虧你當時聽我的話了!你瞅瞅你現在多幸福!】
賀輕舟:「......」
他是無奈,招了這麼個助理,但桑晚榆看到這條消息,內心卻是不解:「不是,誰對你欲擒故縱了?」
賀輕舟忽略她的問題,小聲嘀咕了句:「遲早開了他。」
說話時,他唇角以極小的幅度下降了一丟丟。
鏡頭都難以捕捉到的細節,卻被她一眼捕捉到。
這一刻,桑晚榆忽然想起了盼達,那只有些傲嬌的小貓咪。
而此刻的他,就像極了那隻傲嬌小貓,嘴硬心軟,看到的時候讓人很想......
桑晚榆在心裡確認了番,才確認她想到的這個詞是:馴服。
很想馴服這隻貓貓。
於是,等把她送到家之後,桑晚榆便沒捨得放人走,而是抬高手臂,摟上他的脖頸,語氣軟得,輕似柳絮:「賀輕舟,欲擒故縱到底是怎麼個欲擒故縱法啊?我不太懂,你給我示範一下唄。」
大雪過後的京溪城,靜悄悄的。
溫暖四溢的房間裡,只有月色和雪色落了進來,而他站在那裡,自然而然便成為余光中、以及她余光中的第三種絕色。
殊不知,她在他眼中也是。
她的美向來很有衝擊性,哪怕性格再溫柔,但依然美得張揚英氣,昏昧光線下,她玲瓏有致的身線,隔著輕薄柔軟的衣衫與他緊密相貼,本就是天然的蠱惑,更別說,這是一對小別勝新婚的情侶,她溫聲軟語,輕而易舉,便挑起情慾。
賀輕舟克製得辛苦,別過臉,沉聲道:「沒學過,不會。」
「怎麼可能不會啊,你是不是不想教我?」貓主人耐心引導,「這樣,你對我欲擒故縱一下,我就原諒你。」
——原諒你跟肖融在背後蛐蛐我的事情。
但這事,千錯萬錯也跟他沒關係。
所以,賀輕舟就是不上鉤,理直氣也壯地說:「我做什麼錯事了,需要你原諒我?」
桑晚榆不依不饒:「那你對我欲擒故縱一下,我就把生日禮物給你。」
「禮物?」他低低笑了聲,「我還以為你忘了今天是我生日呢。」
——要不怎麼只會三番兩次的氣他。
所謂蒼天繞過誰,她剛才三番兩次「氣」他,終於換來,他現在三番兩次不上鉤。
其實,說實話,桑晚榆在情感上並不是特別會主動的人,但面對他,她之所以屢屢出格,純粹是因為,她知道什麼最寶貴。
無非是時間和愛人。
就是這個認知,催生出了很多她不曾有過的勇氣。
但這份主動,和那種在情場上得心應手的老手終究是不一樣。
老手能屢戰屢敗,也能屢敗屢戰,因為那些對他們來說無非是手段,不太消耗真情實感;但她不一樣,她沒手段,只有脆生生的、被歲月打磨出的真情實感。
所以,一來二去,桑晚榆也沒了信心,不再糾纏,而是撂下一句:「賀輕舟,你這個人沒有情趣。」
轉身就去給他拿禮物了。
誰曾想,就是這句話,瞬間點燃起賀輕舟盡力平息的欲.火。
只見他長臂一伸,直接將要走的人重新摟進了懷裡,待她站定,他低下眸,目光緊緊鎖著她,手指卻鬆弛肆意的,勾起她的發尾,悠悠纏了起來:「你想怎麼個玩法——」
他眼神和語氣玩味:「我都奉陪到底。」
看他上鉤,桑晚榆踮腳在他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
賀輕舟聽了,沉沉一笑:「行,來吧。」
於是,下一秒,好戲開場,桑晚榆翕動著紅唇,慢慢朝他貼近:「你親我一下。」
賀輕舟配合著她的劇情,側過臉:「不親。」
她踮腳,繼續湊近:「親一下。」
說完,她正想趁著他欲擒故縱的勁兒,反手將他拿下。
結果,誰曾想,剛才答應得好好的人突然間出爾反爾,直接一個傾身,在她唇上,落了個溫柔至極的吻。
他的親吻,溫柔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