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他不明白,不需要解釋是建立在婚姻雙方足夠信任、且有足夠感情基礎的前提下。
「時間太晚,我怕麻煩你,也怕耽誤你休息,」項泊誠認認真真地跟她解釋,「再說,那是她的工作職責之一,她來接我,有加班工資。」
葉迦音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他支付報酬,員工付出勞動,他和員工兩不相欠,所以他讓員工來接沒有心理負擔。
道理葉迦音都懂,但話到嘴邊,不知怎麼就變成了:「那你也給我發加班工資。」
說完,瞬間就愣了。
啊啊啊葉迦音!
你到底在說什麼鬼話!
其實,別說她了,連項泊誠都愣了,看到她鮮少露出來的、有些倔強的小表情,似乎不太相信這是她能說出來的話。
被他一看,她更加羞赧,項泊誠卻忽然笑出聲來:「我的不就是你的?我們是夫妻,你有權自由使用我的任何資產,它們都屬於你。」
結婚之後,他便上交了銀行卡,並且所有收入都與她毫無保留,而且,他讓她用主卡,他自己用的副卡。
「但我想接你,我不想總一個人在家。」她鼓起勇氣說道。
她性格總是溫和,雖然溫和不等於軟弱,但溫和在某種程度上代表著,她性格里鋒利的部分很少,「但我想接你,我不想總一個人在家」已經是現階段的她,能夠做到的最「張牙舞爪」的爭取了。
「好,讓你接。」項泊誠心滿意足地應下,「我也會儘量下班早點,回來陪你。」
「我去陪你加班也行,只要你別覺得影響不好。」
「怎麼會?」他笑著說,他堂堂公司總裁,誰敢說他影響不好。
「反正我會安安靜靜的,不打擾你工作。」
項泊誠:「打擾也可以。」
她有些小倔強地保證:「不打擾。」
他樂了,隨著她說:「好,不打擾。」
他在這一刻忽然有些明白,或許,他當初就是喜歡她身上安安靜靜的這股勁。
看她唇角終於有了一絲笑意,項泊誠把她的手牽在掌心,溫柔地說:「那你也答應我一個條件,好嗎?」
畢竟,有些大禮,不能白收,有來有往,才符合他的商人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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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桑晚榆罕見地在生理期睡到自然醒,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那碗湯發揮了作用,總之身體好受了很多,連精氣神都恢復了不少。但就是,她怎麼都想不起來她昨晚到底是怎麼回的房間。
她知道自己身體狀況所以早就請了假,今天不用上班,於是,她難得地賴了個床,直到迦音給她發消息說讓她下來一起吃午飯,她才下床,洗漱換衣服,不過,她在換衣服的時候,總能聽到門外傳來斷斷續續的腳步聲,但想到昨晚厲煙霞和周涵是去接親戚,所以她也沒覺得太意外,以為是親戚在參觀。
結果,換好衣服,打開門,卻意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賀輕舟今天穿了一身黑,黑色襯衫的袖子被他捲起,露出精瘦有力的小臂,腰間扣著的黑色皮帶,更襯出他肩寬腰窄的完美身型,黑色皮鞋和西褲,更顯得他男人味十足。
桑晚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回神,不解地問:「你怎麼在這裡?」
賀輕舟朝她對面的房間示意了一眼,唇角一彎,笑著說:「幫人搬家。」
桑晚榆:「?」
第10章
她才幸福沒多久。
葉迦音聽到後,心裡直呼:冤枉啊!
天知道,她哪敢勞這兩位大佬大駕,結果,這兩人一個比一個任勞任怨、吃苦耐勞。
要說項泊誠積極,那還情有可原,畢竟人家馬上就要抱得老婆歸了,倒是賀輕舟,積極得讓人費解:不是,人家秋雅結婚,你在這湊什麼熱鬧?
不過,想到昨晚項泊誠生病,賀輕舟連夜送他過來,葉迦音覺得可能是男人的友情比較容易建立。
但是吧,一想到他們的心計和城府,葉迦音也拿不準這兩人到底是兄弟情深,還是另有企圖。
直到看到桑晚榆,她莫名感覺心裡的迷霧撥開了些,不過,沒等這迷霧徹底散盡,她便迫不及待地把桑晚榆叫到一邊,和她說了自己要搬過去和項泊誠一起住的事情。她說這話不是為了秀恩愛或是什麼,而是她們一起住了這麼久,葉迦音覺得,桑晚榆對這件事理應有知情權。
桑晚榆聽了,高興得眼睛都亮起來:「你們和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