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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繼續低頭看——「更不要對她提及這件事」那裡被輕輕劃了條紅色的橫槓,又打了個對號,在後面圈了個括號備註道:「不要讓可樂發現她和你們的不同,包括這張紙條。」

被推了的可樂還沒反應過來,一臉懵懵的,手上的書差點反射性地砸在鍾珩頭上。

鍾珩看看字條,在看看可樂,抿著唇打量小女孩兒。

看上去和正常人沒什麼不一樣,他視線下移落在她手拿著的書上,那本書蠻厚的,包著透明帶花紋的書皮,側邊透著裡面的字——「語文」。

正面被花紋蓋住的地方隱約能看到一團黑乎乎的亂線,鍾珩再低頭看了一眼,或許是只小兔子吧?

他的手還在可樂腦袋上放著,可樂看上去馬上就要爆發了,鍾珩終於收回了手,把紙條折起來塞進了口袋裡,既然不能讓她看到,那放哪兒鍾珩都不放心,他朝可樂眨眨眼,沒來由地感覺就算是撕碎了丟進垃圾桶恐怕對面這個小孩兒也能給他撿起來拼回去。

可樂醞釀了一會兒脾氣,火剛冒頭,就被鍾珩慢吞吞冷淡淡的態度澆滅了,她心裡有些不痛快,但又沒處發泄,不是滋味地皺著臉,命令道:「我餓了,要吃飯。」

鍾珩並不喜歡小孩子,更別說照顧了,之前帶著顧佳就已經是極限了,那也不過是出於實在看不得小不點兒死在副本里罷了,但現在……鍾珩看看背著光的可樂——長得挺可愛,但是不是詭怪都難說,他就更沒有耐心哄她玩兒了。

本來沒有想找個室友的想法的,鍾珩咬住臉頰內側的肉。

看來這個決議要提上日程了,更主要的是——他哪兒會做飯?

不過鍾珩並沒有表現出來有任何困難,他沒回應,將口袋抹平,輕描淡寫地站起身,有種遊刃有餘的感覺,「知道了,去開燈。」

他自己怎麼回事不知道,反正可樂被他騙到了,電視前蹲經驗的玩家們也被騙到了。

【不是他真會啊?他是怎麼能那麼淡定的?我看隔壁已經腦袋飛飛了】

【他是之前在休息處殺詭怪那個好像】

【……那能理解。】

【這還能看隔壁嗎?怎麼切的?】

【我ci……?我還想這個怎麼搞,這就發出去了?】

【好像是的,不用打字說話,直接過腦子,有點可怕】

這些人已經隔著屏幕討論上技術問題了,溫子初給自己泡了壺茶端進房間裡,悠哉悠哉地靠坐在床上,身側擺了個床上桌,上面一整套茶具,還有一罐格格不入的糖。

他一邊往茶杯里倒茶,一邊咬碎嘴裡的糖塊。夜晚的風從開了一個縫的窗戶那兒鑽進來,把茶壺中間升騰起來的一小絲霧氣吹得晃晃悠悠。

第一次看見鋪了密密麻麻各色語言的屏幕還有點不適應,不過還挺有趣的,溫子初動了一下遙控器,把別人噴上來的彈幕移到屏幕上不礙事的地方,動手把他的茶扇涼,放在唇邊抿了一口。

除了新手副本,其他副本的順序一般都是隨機的,所以鍾珩的第二關,就連有些已經過了四、五關的也可能沒經歷過,所以有了這個能看到副本狀況的電視之後,平時不怎麼活躍的老玩家都冒頭了,都是想來提前學習或者避雷的。

於是隨著看直播的玩家越來越多,一大段一大段的話飄在屏幕上,快到人根本看不清都說了什麼 ,總之只要有人在想,那麼那些內容就會出現在彈幕里,沒有一點隱私,不作一點遮攔。

溫子初悠閒地給自己蓋上被子,指尖勾在了茶壺把上,飄飄悠悠進來一股菸絲的香味,帶著沉重的灰塵的壓抑,還有厚厚的潮濕氣。

茶壺被提高,嘩啦啦澆進不大點兒的瓷杯里,沖淡了那股難聞的陰鬱。

黎夜把他的臥室當自己家一樣,大衣也不脫,攏著一身的風塵僕僕就坐在了溫子初床上。

炮灰美人臉色難看了一瞬,把被他弄涼了的茶推給黎夜,「什麼毛病?趕上不用你洗,下次再這麼直接坐小心我把你從窗戶踹下去。」

黎夜扯了一下唇,新鮮地打量幾眼他的電視,「平時沒見有這麼多人。」

「他想幹什麼?」溫子初摩挲著茶杯口看向他,「你見過他了?」

「嗯,」黎夜淺淺回了一句,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屏幕,飛快地掃過那些人腦袋裡想的東西,八、九成都是沒有用的廢話,也不知道弄這些到底是幹什麼,「他從不搞沒用的東西。」

「我大致有猜測了,」溫子初手提起來,擱在面前半天,就是沒把茶杯往嘴邊送,「終於快結束了,他安靜這麼多年沒動靜,」溫子初感嘆道,語氣里隱隱有些放鬆,好像揪緊二十多年的心終於要落地了,「現在終於露面了。」

「你怕他?」

「我不怕他。」

黎夜從屏幕中抽回視線,休息處的黑夜不再寂靜,偶爾會從某個房間傳來或是害怕、或是激動的尖叫。

溫子初揉了揉耳朵,仰頭把水喝了,沒像之前那樣一點一點地品。

兩個人心照不宣地都沒有繼續說話,溫子初是知道的,他們再這麼看都沒有用了,按照那個人的性格,休息處的變化一定伴隨著副本的變化,現在他肯消弭了副本和休息處的時間差,把副本完完整整地呈現給未進副本的人。

只有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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